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 間相關公司被控《港區國安法》「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等罪今日（7日）續審，前《蘋果》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第4日以「從犯證人」身份接受控方主問。楊在庭上形容黎是「慷慨又殘忍」的老闆，指他「用人用到盡」，如不合他心意就很快換人。楊為了留在《蘋果》，會依隨黎的指示行事。
控方及法官李運騰均問楊清奇，雖然黎智英是《蘋果》擁有人，但黎智英在《蘋果》沒有職位，為何楊清奇仍要聽從黎智英的指示。楊清奇指，「黎生係慷慨嘅老闆，又係一個殘忍嘅老闆」，慷慨是因為當初壹傳媒股票上市及分拆網上版時，黎把股票分給員工，造就早期管理人員成為千萬甚至億萬富翁。
但同時黎會「用人用到盡」，如不合他心意就很快換人，楊在《蘋果》工作23年來，見證着總編輯及社長均更換了7至8位。楊指，黎要求新聞求新求變，而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換人，這種方法被黎稱作「搖大樹」。如果想留在《蘋果》工作，就要聽從黎的指示，主動做好工作。因此，即使2018年間，黎在《蘋果》沒有正式職位，他仍會依隨黎的指示。
控方續指，2020年12月31日，羅偉光把一篇潛逃到英國的羅冠聰的投稿轉發給楊清奇，指「清奇，報紙或網上也可，請你看看」、「如有出街日期，請通知我，我叫佢唔好另投」，楊清奇則回覆「明天擺上網，可以嗎」。楊清奇確認羅偉光認識羅冠聰，而他其後亦有把羅冠聰的投稿發布在網上論壇版。
控方問及於 2019 年至 2021 年間，針對示威、暴動及制裁等內容，《蘋果》高層有否就論壇版的每周專題給予指示或提供指定題目。楊稱控方「考記憶力」，又謂「背幾百首唐詩宋詞畀你仲易啲。」楊續解釋，當時選題屬互動，有時參加策劃會時楊會提出建議，「有時一齊坐低食飯傾偈，佢哋有時提出建議，包括當時社會熱門話題，其中一定包括制裁、社會事件、《國安法 》。」
控方續問，當楊出席策劃會，有否被要求更改專題主題？楊表示沒有，「說明一樣嘢，我選題符合佢哋要求囉。」
法官杜麗冰表示，她明天（8日）下午需進行小型醫療程序，故希望明天審訊在早上9時30分開始，下午則不開庭審訊，控辯雙方沒有異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