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女兒王子涵,去年離開無綫,數月前宣布轉用本名王海榛,她說出來工作超過十年,走過高山低谷,覺得是時候作出改變,給自己注入新力量。
原來過去一年,她閱讀了不少關於身心靈的書籍,開始寫感恩日記,由每天寫三件事增至十二件,這讓她驚覺在無綫八年,有過很多機會,也教她成長不少:「爹哋當初叫我加入無綫,認為這是令人成長的好地方,真的沒錯。」
雖未能即知即覺,但「遲來的感恩」,總比不知不覺好。
誠如曾經不滿被標籤,要在工作上跟父親劃清界線,但現在你於街上碰見她,稱呼她「王晶個女」,她都會樂意接受,因為一切重新開始,讓她感覺良好。
文:Jobbie 攝:Bowles 場地提供:六公館
王海榛在英國倫敦藝術大學畢業,回港後加入友人開的公關公司當過文職,她形容畢業生都有一段迷失期:「朋友開出不錯條件,所以也懶得周圍搵工。雖然規模小,但搵到錢,也有工作經驗。」
滿滿機會的8年
2014年簽約模特兒公司,其後加入無綫。有傳王晶因反對女兒入行而「閂水喉」:「如果要斷我財路,應該趕我走,因為我與家人同住。」實在,父親早有部署,也早早教路。王海榛2015年加入無綫:「爹哋沒錯,他說這是令人成長的好地方,不過要在自己離開後,才察覺得到。」
在無綫八年,她做過好幾個雜誌式節目主持、又拍過《愛‧回家》等多部劇集,自小學習芭蕾舞和中國舞的她,更有機會在音樂節目嘗試跳唱:「雖然唱歌不是專長,但很想讓觀眾知道自己會跳舞,幸好有機會在《流行經典50年》演出過。」
王海榛感恩有這個成長階段:「離開之後,又是另一個成長期開始,拍短視頻、做婚禮主持,都是未接觸過的新事物。」
流連書店寫感恩日記
工作有新突破,就連愛好也有改變。過去一年,她餘暇喜歡流連書店,閱讀有關身心靈、吸引力法則等書籍;更因為開始寫感恩日記而有所醒悟:「由每日寫三件事,增至十二件事。因為寫日記,才發覺在無綫有過很多機會,要懂得感恩。」她以前常有埋怨,像工作調動又或角色新安排:「說起來,都是磨鍊好機會。不緊要,並非每個人天生就曉得感恩,經歷令人成長,現在知道便可以。」
接觸新事物,繼而追求平和心境:「由本來熟悉的工作地方換上一個未知(環境),總是感覺空蕩蕩。試過洽談一件工件,入睡前朋友突然來電,指對方有兩個人選,心裏頓時七上八下,於是跟自己說,是你的就不會落到別人身上,接着便開始深呼吸,未幾已慢慢平靜下來。我不想為了不受控的事內耗,就算突然出現焦慮也正常,就似電影《玩轉腦朋友》所講,能夠Calm Down就沒問題。」
父親叮囑要做好自己
回頭看,王海榛初入無綫的一段日子,曾經不知如何自處,也有過一段迷惘期:「因欠缺歸屬感,所以不能投入。我記得有段時間,逢星期四要返公司錄影《姊妹淘》,同事當中只跟幾個女主持比較熟絡。之後試過有半年沒工作,再返公司拍劇,有些人像已忘記我。到2020年,我有份演出《愛‧回家》,開工次數相對頻密,才逐漸有歸屬感。」原來,她也曾跟父親抱怨,但都離不開這樣的回應:「先做好自己,別管人家的事。」
不再受別人批評影響
雖有父親從旁教路,但面對事業,有時候還是要獨自應付。如當年演出《愛‧回家》,有網民嫌她飾演的蔡玉皎說話吵耳,她公開表示:「大可將電視音量調低。」隨即再被指「寸爆網民」,她都一一承受:「當刻只想搞笑,並無惡意。無論如何,不需再解釋。」她坦承一度很在意別人的評論,但現在已學會過濾:「如果網民說話太難聽,就要Filter,不要被擾亂。若別人指出問題,自己也認為需要改善,就算十分難聽的說話,也應心存感激,畢竟肯跟你說真話的人不多。」
翻看有關《愛‧回家》的報道,包括蔡玉皎造型被指騎呢;以及曾是熱門話題的「王子涵樣衰」,現在的她不會再受影響:「不過是網民一句話,就真的以為自己醜怪?我明白觀眾緣緊要,但忠於自己更重要。現在的我,最希望做到心境平靜。因為自知未夠平靜,所以會看書、上課,不斷找療癒方法。或者可以這樣說:療癒就像一間放滿舊衣物的屋,要將舊衣物棄掉,才有位置放新東西。」
深信父女沒隔夜仇
王海榛說,現時就連父女倆人的相處方式,與以往也有所不同。過往她做錯事惹父親生氣,她會「騰雞」到不知如何是好:「近日有些小失誤激嬲爹哋,雖已道歉,但他還是不肯跟我說話。這一次,我甚麼也沒做,因父女沒隔夜仇,爹哋不會從此不睬我。」結果是,王晶外出公幹幾天回家後,氣消了,兩人恢復對話,就像沒事發生過一樣。
今年8月她跟父親搭檔,在YouTube頻道《王晶笑看江湖》中擔任其中一位主持。她自嘲因為是「廉價勞工」,才獲得演出機會。事實上,她負責搞笑部分,更被網友稱讚在陳百祥任嘉賓一集攝位成功:「我知道是爹哋刻意遷就,希望我有更多發揮,否則怎可能在他們兩人之間有發言機會?這幾個月來,我們(父女)合作得很開心,日後自己有多些經驗,會問他更加尖銳的問題。 」
「王晶個女」重新出發
王海榛承認,相比在無綫時期的強裝自信,今日的自己已大不同:「就好像有人來找我做活動司儀,雖然我零經驗,但一定會答應。對方是認為我可以勝任,既然人家對我有信心,自己又怎可以沒有呢?」
重新出發,曾經抗拒被標籤為「王晶個女」,但現時她不再介懷:「平日聽得最多人叫『王晶個女』,不是很多人記得王子涵這個名字。其實標籤不是問題,起碼令大家認識我,最重要是自己要有好表現。如果有天你在街上碰到我,叫我『王晶個女』又或者『蔡玉皎』都好,我都會跟你開心打招呼。」
心態改變,人生也改變。「允許一切發生」、「凡事發生皆有利於我」,這兩句說話是王海榛現時的座右銘,伴隨着她面對以後一切未知的事。
後記:與巨星見面之童年日常
有個導演爸爸,王海榛的童年必定比一般小孩精彩。如一家外出晚飯,不需要野生捕獲也會遇見發哥,對方會主動坐在她身旁聊天。
有一次,記不起是哪部電影首映禮,她喜歡的劉德華在台上抽獎,竟然抽中她,頒獎時問她名字,縱使已經7歲,仍嚇得不懂反應。
又有一次,跟着爸爸拜訪已故白龍王,其時梁朝偉也在場,兩個大人面對面傾偈,她在爸爸懷中睡着了。直至長大後很多年,這件事都會不時被父親拿出來取笑:「你好細個已經被梁朝偉電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