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月15日是國家第10個「全民國家安全教育日」,對於香港警務處國家安全處總警司李桂華來講,具有深刻的意義。
在2019年黑暴期間處理過多宗國安案件的李桂華,回憶起那些艱難時刻,仍然歷歷在目。他坦言,當時曾經非常擔心香港的未來,因為他知道,即使平息了暴亂,但香港仍然有很多深層次問題存在。及至國家出手制定《國安法》等一系列舉措,給生病的香港「下對了藥」,終於回復平靜。
李桂華指出,黑暴的發生,顯示香港的問題核心在於國家安全出現缺口,更凸顯維護國家安全的重要性。他呼籲香港市民齊心守護國家安全,每個人都應該視乎自己的職業或專業,在國家安全20個領域中尋找自己的崗位,為國家安全出一分力。
文:潘翠華 圖:陳錦輝
2015年7月1日,第12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15次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將每年4月15日確定為「全民國家安全教育日」,旨在提高全民國家安全意識,培養國民身份認同。
本港近年亦積極推展國家安全教育,2024年8月,國家安全展覽廳在尖沙咀歷史博物館正式開放予公眾參觀,內裏展出了大量與國家安全相關的展品。李桂華說,當他曾親身前往參觀展廳,看到第4區展館展出2019年黑暴時期的一些圖片、裝備、制服時,令他感觸良多。
由磚頭到槍械 見證暴力手段越演越烈

「因為裏面有些案件是我自己辦過的,而我最大的感觸是,我發覺整個(反修例)運動是越來越暴力的,由起初用磚頭襲擊我們,到後來用汽油彈、漒水彈,甚至用致命武器,是有計劃地殺警。其中一單案件,我們搜出了大批槍枝,數量之多幾乎等同過去處理的案件總和,令我非常驚訝,暴徒是如此有規模、有組織地謀劃犯罪。」
李桂華坦承,在黑暴時期,也曾非常擔心香港的將來。「早在(2019年)6、7月的時候,已看到很多不理性的暴力示威者,我當時就跟同事說『點算好呢?』,因為我知道就算能夠將亂局平息,亦似乎有很多深層的問題出現。後來,國家用《國安法》和完善選舉制度等令香港回復平靜,我們才能享受到由亂到治、由治及興。這些事件後來都讓我們明白為何國家安全這樣重要,正正就是因為我們一直有國家安全的缺口,令人有機可乘,才會引發出這些問題。所以香港是『吃對了藥』,現在終於康復了。」
無懼被針對 「做對的事何罪之有?」

在黑暴期間經常挺身而出譴責暴徒的李桂華,也曾因此成為被示威者針對的對象之一。他說,當時自己及家人的相片和個人資料被貼通街,逛街的時候亦試過被人指罵,但他從沒感到害怕。「因為我覺得我在做對的事情,執法是我的責任,我當然要抓一些違法的人,以儆效尤。一些錯的事情,我當然要指出,希望其他人不要跟着做,那我何罪之有?所以我很平常心處理這些事,家人都很支持我。」不過他也承認,當時有擔心家人的安全,出入都會小心些,「唔好出咁多街。」
隨着《國安法》實施,警務處國家安全處於2020年7月1日正式成立,至今將近5年,社會已回復平靜。回顧過去,李桂華認為在政府各部門及各方的努力推廣下,市民對國家安全的態度有所改變。
國家安全是生活一部分 各盡己責

「最初一提起國家安全,大家都會立即想起法例、拘捕等事情。現在市民開始明白,國家安全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明白到國家是需要被保護的,而且了解到國家安全有很多要素在裏面,共有20個領域,大家都要在各行各業或者自己的專業方面,盡自己的一份責任。」
國安處於2020年11月成立的舉報熱線,於2022年8月增設WeChat舉報渠道,亦鼓勵市民為守護國家安全出一分力。熱線至今累計收到約90萬個舉報信息,李桂華表示,熱線對國安處的情報收集和調查工作發揮到一定的功效。他表示,市民凡是對一些人事感到懷疑,都可以向國安處舉報,由處方作出篩選。
關注五個國安隱患 包括外部勢力及假消息

對於香港是否尚存國家安全隱患,李桂華直言,他作為執法者一定要有居安思危的觸覺。他認為,仍然有幾方面要注意:「第一是黑暴重來,我們仍然很關注是否有一些勢力隱藏在社會裏面,繼續煽動或發動黑暴。其次是軟對抗,有沒有人暗地裏做一些事來煽動抗爭情緒。第三是假消息,因為在黑暴時期,就是假消息令社會產生混亂,加上現在AI(人工智能)發展一日千里,更加真假難分,對我們的挑戰更大。另外,外部勢力干預香港事務至今沒有停止過,我們必須留心處理。最後是經濟安全的問題,因為經濟對香港是相當重要,如果我們把關不足,可能會影響整個(金融)系統運作。」
提到假消息,李桂華透露,他自己數月前也曾收過一些投資詐騙的訊息,他認為要反詐騙有兩方面工作:「第一,教育最重要,教市民分辨真偽、不要上當受騙,另一方面我們也要揭露它。」他呼籲市民遇上懷疑假消息、假資訊,可以找「反詐騙協調中心」去做「Fact Check」(確認真偽)。
事實證明《國安法》對香港有好處

起初《國安法》剛實施時,也被某些有心人歪曲,說成是用來打壓人民自由的工具,但是經過這幾年後,從警方拘捕數字、公開審訊、香港罪案率降低等,都證明了《國安法》對香港社會是有好處。李桂華指,世界各國都有《國安法》,只是香港人被一些偏頗的傳媒訊息誤導和抹黑,他認為香港人始終都是理性的,只要不再被偏頗訊息及假消息煽動,社會慢慢都會恢復和諧平靜。
至於國安教育未來要怎樣推廣,李桂華認為,首先是接觸面越廣越好、傳遞的訊息越深越好,其次是要激發受眾去反思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如何去實踐維護國家安全的責任,「國家安全共有20個環節,哪個環節對你影響最大?可以怎樣去保護好?」
國安教育可成學科予大學研究

他亦提到,國家安全教育的重點在「教育」,「在內地,國家安全是一門學科,甚至可以去到一個研究的階段。如果有一些學者、有識之士在這方面研究,可能會發展得更加好。現在都是我們告訴大家怎樣做,是比較單向的教育,但其實國安教育是很社會化的東西,需要比較有系統的研究,我覺得在大學裏面研究,是比較合適的。」
李桂華又指,根據最新一份《警務處處長首要行動項目》,新增的一項行動是「透過提升市民國家安全意識,以爭取公眾信任與支持」,警方為此推出新猷,包括在今年6至7月間推出「國安教育宣傳車」,以「快閃」方式走訪本港不同中小學及人流密集的商場及公眾地方,透過互動電子遊戲,寓教學於娛樂,加強市民及學生的國安意識及責任感。同一時期,亦會在人流較旺的港鐵站內舉辦國安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