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1)大力政治改造 符愛國者要求 田飛龍:民主黨參選須清黨改綱領

中央出手修改香港的選舉制度,泛民能否繼續參選、參政,引人關注。全國港澳研究會理事、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副教授田飛龍接受《堅雜誌》專訪時指出,傳統泛民要下大力氣做政治上的改造,才能繼續參政、參選。

田飛龍指出,民主黨經過組織路線和政治綱領上改造,是有希望滿足到新制度下愛國者的要求。包括需要有一次清黨行動,把黨內主張走極端路線的人清理出去,還要檢討和修正黨綱和政治論述,使其滿足於愛國者治港和「一國兩制」的基本要求。

田飛龍又指出,賢能愛國者是這次選舉制度改革的真正目標,中央是真心實意地在幫香港打造強有力的管治團隊。改制之後,通過中央與香港市民上下一心,建立一個立體化的對議員和公職人員的監督體系,「忠誠廢物」和「兩面派」,不可能繼續蒙混下去。

文:文 武

人大完善香港的選舉制度,人大常委會修訂了《基本法》附件一和附件二,田飛龍認為,中央的這次改革會對香港的政治生態和政治秩序產生結構性和深遠的影響。這次改革有兩項任務,第一項是使得反中亂港勢力出局,香港政治當中不能忠誠於「一國兩制」,利用選舉和公職來損害國家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的人,不再有機會,他們想要繼續參與香港的政治遊戲就必須要轉型為忠誠的反對派,改革首要的功能是反中亂港者出局。

改制增強民主競爭性問責性

改革的第二個功能是增強了香港民主遊戲的競爭性和問責性,在解決了愛國者的資格問題之後,香港的選舉選甚麼?香港的管治比甚麼?比的就是賢能程度,比的就是解決社會問題的能力。

中央改革選舉制度之後,不斷有泛民政黨的前議員退黨,退出政壇,田飛龍認為,這是反對派陣營適應新的選舉制的現象。新的選舉制度對反對派來說是巨大的政治挑戰,反對派中有些人對照自己的言行和政治立場,認為無可能在新的選舉制度下獲得機會,就會退黨、跑路、出局,這個就是這項制度改革要追求的效果,就是要讓激進的反對派自動出局。另外一些反對派偏於溫和,他們可能做一些政治改造來適應新的制度,來延續他們的政治生命、政治利益、政治地盤,新的政治制度肯定是要倒逼着反對派分化重組,符合新的制度的要求。

田飛龍認為傳統泛民要下大力氣做政治上的改造,才能繼續參政、參選。
田飛龍認為傳統泛民要下大力氣做政治上的改造,才能繼續參政、參選。

不搞「清一色」有具體標準

中央強調,愛國者治港不搞「清一色」,傳統泛民政黨中仍有一些人希望可以繼續參選、參政。但田飛龍指出,愛國者治港不是「清一色」是有具體標準的,不是甚麼人都包容的,反中亂港者絕對不在包容之內,溫和反對派,或者立場偏中間的政治力量,要視其政治上自我改造的程度跟結果來定。他認為,傳統泛民要下較大的力氣去做政治上的改造,才能符合愛國者的要求。

民主黨設立內地委員會方向正確

談及泛民的自我改造,田飛龍說:「我注意到民主黨表示要重新設立內地和政制事務委員會,加強對中央政策的學習,邀請學者講課,要盡量保證該黨在選舉中不要犯明顯的政治錯誤,我覺得這樣一個思考和改造的方向是正確的,但是否能夠形成民主黨的全黨性共識,是否能確保每個黨員,每次行為,都能符合新制度的要求,還是要聽其言,觀其行。」

他認為,民主黨要從組織路線上和政治綱領上去進行改造,一方面要調整自己的政治綱領和組織路線,民主黨需要來一次清黨行為,把黨內的主張走極端路線的人清理出去,使民主黨真正成為一個溫和的民主派;其次是要把黨綱和政治論述作一個檢討和修正,使得它的政治綱領滿足於「愛國者治港」和「一國兩制」的基本要求,經過它自己的組織上的清理和黨綱上的修正,香港民主黨是有希望滿足到新制度下愛國者的要求的。

多名前民主黨立法會議員涉違《國安法》被拘控。
多名前民主黨立法會議員涉違《國安法》被拘控。

民主黨正進行內部鬥爭定新路向

民主黨內部對於新的選舉制度,以及是否繼續參選存有較大的分歧意見,田飛龍認為,民主黨內部的不同意見很正常,民主黨近十年的發展近幾年受到激進派的牽制和誘導,實際上已經逐漸偏離了溫和、理性的路線和立場,現在回到原來的立場上,承認國家的法律權威和政治權威,對民主黨來說有一定的困難,所以要經過一個內部的政治大辯論和內部的政治鬥爭,才能走出一條新的路線。他認為,現時民主黨內部政治鬥爭的過程和結果仍在繼續進行之中,值得去繼續觀察其政治演變。

泛民也可以參選選委會

有一部分泛民人士認為,新的選舉制度之下,泛民即使參選也只能取得很少的席位,只能淪為政治花瓶,不具有多大的政治意義。田飛龍認為,這種對新的制度的理解是過分偏狹的,因為立法會議員不僅是地區直選,還有功能組別選舉和選委會的選舉,所以香港泛民在真心實意地改造為忠誠反對派之後,不能僅僅着眼於地區直選,要着眼於三個範疇都要安排自己的人去參與選舉,這樣才能正確理解和適應新的制度。他指出,愛國者治港不搞「清一色」,也包括選委會選委和透過選委會產生的立法會議員也不是「清一色」的。選委會要代表香港的整體利益,要對香港各階層利益有完整反映,也應該反映非建制選民和泛民的利益訴求和參選的要求,所以泛民經過自我改造之後,使之符合愛國者的標準,在選委會方面也是有發展的空間的。

完善選舉制度的首個立法會選舉,將於今年12月舉行。
完善選舉制度的首個立法會選舉,將於今年12月舉行。

泛民焦點應放在建設性政策

但泛民將來繼續參選、參政,不能像以前那樣一味地反中央,反對特區政府,他們應該從以前的政治反對,轉變為政策反對。就是說,不能繼續逢中必反,逢政府必反,而是要進入具體的政策,提出主張,來回應政府,回應市民,所以要從政治反對,轉變為建設性的政策反對。

田飛龍認為,傳統泛民將來仍將成為關鍵的少數。實際上,香港非建制的人物裏面,有不少是專業能力比較突出的,他們應該用他們的專業才能、見解和知識,服務於香港和國家,推動香港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傳統泛民應從這些方向去思考,而不是去思考他們甚麼時候可以取得管治權,甚麼時候能夠推動香港完全自治,甚至「港獨」,那樣的思考方向已經被中央從制度上否定了,所以他們既然想繼續玩政治遊戲,就必須真心實意地轉變為忠誠反對派,之後他們大部分的工作範疇是一些政策性的議題,是一些建設性的議題,在政策性、建設性議題的軌道上,來展現他們專業才能的優勢。

提「雙普選」應着重凝聚兩制互信

田飛龍指出,改制之後,泛民仍可以提爭取「雙普選」的口號。他指出,這次改革的主題是愛國者治港,背後是選舉安全,確實不是針對「雙普選」,所以「雙普選」在《基本法》第四十五條和六十八條的原則性規定仍保留,將來在泛民的政治綱領和競選之中,仍然可以保留爭取「雙普選」的目標,這也符合《基本法》。但是,在追求的方法上,要符合國安法和新選舉法的要求,着重於重新凝聚香港和國家之間的相互信任,以及為雙普選打造社會共識基礎和社會條件,從這樣一些角度去重新思考和作為。

田飛龍認為,新的制度下,市民可有較多的意見反映渠道和監督的方法。
田飛龍認為,新的制度下,市民可有較多的意見反映渠道和監督的方法。

民主黨如拒改造將逐漸消失

田飛龍認為,如果民主黨最終選擇拒絕自我改造,拒絕參選的態度,就證明了兩點:第一點證明了十年之間,香港民主黨已經喪失了溫和、理性的基礎和立場,被本土激進派所改造了,民主黨自己已經沒有政治能力返回到合作性的理性立場上;第二點是,民主黨成為群眾壓力團體之後,並沒有與政府之間進行抗衡的優勢,反而可能進一步地被比民主黨更激進的團體牽着鼻子走,也就意味着民主黨的政治地盤和政治光譜會進一步縮小收窄,民主黨最後可能逐漸就消失掉了,因為他走不出一條鮮明的政治道路。

市民會逐步理解接受改制

民主黨及傳統泛民政黨亦表明須觀察市民的取態,再決定是否參選的問題。田飛龍分析香港社會和市民對選制的取態指出,經過去年的《港區國安法》立法之後,香港市民已經普遍理解到中央完善香港制度,建立、健全香港的制度的力度和決心是非常大的。香港市民也看到了,本地的反對派,以及外部勢力是無法阻擋中央管治香港的行為的,所以,香港市民一方面表現出政治冷感,另一方面也表現出政治服從,處於一種逐步理解接受的趨勢。

他認為,民主黨想要看市民的態度,也是給自己留有一定迴旋的餘地,避免在政治上轉彎太快,動作太快,而受到選民的惡感或冷遇。這次轉型對香港民主黨來說很微妙,它一方面要符合新制度的規範,符合愛國者治港的標準,另一方面又要小心地在選民的態度的變化中去磨合互動,民主黨往哪一邊倒得太過,都有可能損害其政治基本盤。

泛民轉型的陣痛難以避免

田飛龍又指出,《國安法》已在香港實施,而且新的選舉法裏面也有制止跟防範投白票的選舉操控行為的規例,所以這次的政治環境和制度環境已有所改變。但是,民主黨的轉型仍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選民的選票懲罰,以及激進派的抵制,這個風險是存在的,這就需要香港民主黨自己評估風險。他認為,轉型的陣痛對民主黨的立場以及選舉基礎的擠壓是難以避免的。

《基本法》有關雙普選的目標沒有改變。
《基本法》有關雙普選的目標沒有改變。

溫和派中間派將會成長起來

田飛龍認為,即便民主黨不參選,香港的溫和反對派和香港中間派也都會成長起來,因為民主選舉中有一個需要填補的空間。他說:「我們不得不承認,香港社會在政治上和精神利益上確實是多元的,確實有相當一部分選民他們是不願把票投給傳統建制派的,所以當激進派出局之後,這些選民就一定會尋找他們新的利益代言人、代理人,那一定有人去回應非建制選民的政治訴求,會形成新的組合,所以,民主黨不自我改造而衰弱了之後,會有一些新的非建制派團體充當香港民主黨的角色來回應非建制選民的訴求。」

中間派政治空間將更寬廣

田飛龍認為,在非建制力量裏面的中間派按照愛國者標準進行自我改造和適應之後,政治空間會比以前拓得更寬廣。因為本身中間派並不在反中亂港勢力之列,並且中間派在香港社會其實具有相當的選民基礎,以及有一定的影響力,只是過往在建制和反對派之間的兩派惡鬥,社會運動非常激進的時候,中間派的聲音和影響力被遮蔽了,香港政治呈現了兩極化發展的趨勢,他們的聲音被掩沒了。隨着反中亂港者出局,香港的政治光譜將會往中間移動,因而,中間派的政治發展空間相對原來會擴大。

但是,中間派最終能有多大的政治發展空間,第一要看他們的自身政治整合能力,他們能否推出有競爭力的候選人,提出有競爭力的政策,來吸引選民的支持;第二要看傳統建制派與中間派之間的政治協調,彼此之間政治利益分配的情況,確實是要看中間派內外兼顧的綜合作用的結果。

狄志遠對非建制派只有他一人當選,感到孤單。
狄志遠對非建制派只有他一人當選,感到孤單。

現階段仍屬觀望和磨合期

直至目前,包括民主黨在內的傳統泛民政黨尚未公開表態將繼續參選,田飛龍認為目前仍處於觀望期和磨合期,泛民政黨仍希望從中央的政策和立法中,解讀出清晰的信號,指導他們往甚麼方向去改造,達到甚麼標準就合格了。但是這個方向和標準目前來看還是不夠明確,甚麼時候明確呢?必須等到後半年的選舉啟動之後,等到資格審查的具體操作標準和有關的人選產生之後,忠誠反對派的法律標準才會清晰下來。

賢能愛國者才是改革真正目標

人大完善選舉制度將開啟香港良政善治的新局面,曾經提出關注「忠誠廢物」和「兩面派」的田飛龍指出,賢能愛國者是這次選舉制度改革的真正的目標,忠誠是必要但不是充分的條件。就是說忠誠之上必須要疊加賢能,這場改革才算圓滿了。他認為,建制派怎麼變得賢能的問題,建制派現在是有危機感的。一方面隨着中央親自出手,用制度性的方法,趕走了反中亂港者之後,建制派在香港的政治舞台上無論如何佔據了大半壁江山。不管愛國者治港是否「清一色」,傳統的建制派在新的政治生態中都是佔據主導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建制派須證明自己賢能

建制派佔據主導的情況下,他們能否正確地理解和解決香港的主要矛盾,比如說他們怎麼處理與政府之間的關係,與地產商之間的關係,怎麼處理自己本身政治人才不足的問題,怎麼處理他們政治人才儲備上的問題,青年人接班的問題,這些問題對他們都有很大的挑戰。

他指出,香港是高度專業化精英化的社會,建制派裏面出來的人,除了忠誠之外,他們怎樣在所在的功能界別,所在的階層,所在的行業裏面,成為人們所敬佩的專業性人才,能夠帶動行業支援政府政策,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包括大灣區的發展,這些都是挑戰。在更大的舞台上怎麼跳好治港的這支舞,建制派需要有一個再出發,來證明自己,既是證明給中央,也是證明給香港居民。

羅健熙表示,民主黨必定緊守崗位。
羅健熙表示,民主黨必定緊守崗位。

新選制吸引更多賢能之士參政

那麼新的選舉制度是否有利於選出更多的賢能愛國者呢?田飛龍認為,新的制度貫穿了民主政治中不同於直接選舉的原理,叫作均衡參與,而直選的因素只是均衡參與中的一個元素。以立法會為例,立法會議員現在有三種來源,功能界別、地區直選,加上選委會選舉,這就使得賢能人士有更多機會,依靠自己的專業才能當選,獲得一個服務香港,服務國家的機會。他認為,新的選舉制度能夠改變原來的選舉制度之下,一些激進派的人士,靠民粹主義的方法,靠宣揚激進的立場跟行動去當選,而當選後的主要從事攬炒拉布破壞的行為,造成行政立法關係的惡化和乃至癱瘓,所以新的選舉制度是有助於賢能人士更多進入立法會,來改變立法會既往形象的能力。

建制搶地盤是政治變遷中短暫現象

人大常委會修訂《基本法》附件一和附件二,在本地立法階段,出現了建制派不同團體和組織爭入選委會的現象,田飛龍說:「人是政治的動物,現在的制度帶來了政治利益大幅度的重新分配,所以一定程度上出現一些建制內部團體爭搶政治利益的情況,也符合人性,符合政治變遷的規律。」

但他指出,如果建制派團體只停留在搶地盤、搶席位的層次,而不去回應中央以及香港市民對他們的能力的要求的話,他們的政治道路是走不遠的,也最終會在中央的問責以及市民的監督之下,逐漸邊緣化。因此,目前出現的情況,應該是政治變遷中的短暫的現象。

應加強對建制派的監督管理

田飛龍認為,新選制對建制派的政治考驗還是會長期存在,而且在更長的周期裏面會對建制派的人物會有優勝劣汰的效應,他說:「我覺得中央應該加強在新制度之下對香港公職人員,尤其是建制派的監督和管理,以及更多地建立於市民溝通的渠道,來問責議員和官員。」他認為,應考慮通過中央與香港市民上下一心,來建立一個立體化的對議員和公職人員的監督體系,這樣香港的良政善治才能夠逐漸有新的規範,上軌道。

民主黨與其他攬派議員宣布辭去立法會議員之職。
民主黨與其他攬派議員宣布辭去立法會議員之職。

忠誠廢物和兩面派遲早出局

他說:「我覺得一方面香港市民要理解和信任,中央的改革是真心實意的,是真心在幫香港打造強有力的管治團隊,解決實際問題,所以來自中央的監督和問責是對『忠誠廢物』和『兩面派』政治利益的最大的影響因素,如果他們再繼續蒙混下去的話,他們出局是遲早的事情。」

另一方面,在新的制度之下,香港市民也是可以有較多的意見反映渠道和監督的方法,對建制派提出更高的要求,從建制派當中篩選出真正能解決問題的人,符合他們心意的人。最終形成民眾自下而上,中央自上而下,上下一心的監督體系,香港的管治改良就不僅僅是選舉這幾天裏面的事情,而是一個常態化到日常管理過程當中。

政黨會出現結合效應結束碎片化

新的選舉制度也將對建制派產生影響,田飛龍認為,新的選舉制度之下,香港的政黨可能會形成結合效應。就是要圍繞近似的立場,要抱團參選,參與政治競爭。新的選舉制度,尤其是地區直選採用的是雙議席單票制,以往的中小型政黨在多議席比例代表制條件下還有可能當選,奪得議席,但在雙議席單票制之下,他們必須要依靠大黨來進行政治協調和政治利益的溝通,所以新的制度會推動香港政治結束碎片化和激進化的狀態,走向一個政治板塊的整合。

「一國」元素將發揮更大作用

此外,這次改革在設計原理上比較重視強調「一國」跟「兩制」更緊密的結合,所以在選委會以及功能界別增加了體現「一國」元素的組織和代表,超越了原來的傳統建制和泛民的範疇。將來,這部分新增加的「一國」元素,在香港的選舉和管治中可能發揮的作用會越來越大,香港的傳統建制和泛民要適應這種變化,因為這才是完整的「一國兩制」。

今年3月,全國人大常委通過完善選舉制度方案。
今年3月,全國人大常委通過完善選舉制度方案。

「新香港人」將成崛起政治團體

新的選舉制度亦將吸引一批「新香港人」參選、參政,田飛龍認為,新香港人在《基本法》上有香港永久居民資格,也是中國公民,所以當然有正當的組黨參選和參與管治的權力。「新香港人」以往比較重視自己的經濟利益和個人事業發展,經過修例風波之後,這些「新香港人」的政治意識被激發,對於他們參政的訴求,無論從政治上還是法律上都是要加以回應。讓「新香港人」作為一個新崛起的政治團體,他們的成長也值得關注。

田飛龍認為,中央對待「新香港人」的參選,跟對待其他愛國者力量參選、參政是一樣的,既不會打壓,也不會厚愛,而是把他們當作香港特區政治的一部分,公平地對待。

區議會回歸地區諮詢角色

至於區議會未來的發展和角色,田飛龍指出,這次改制反映出中央基於對區議會過度政治化的反思。在2019年修例風波的作用之下,同年的區議會選舉全面地黑暴化,不僅選舉過程充滿了外部干預,舞弊干預,而且區議會選舉結束之後,區議會也嚴重偏離了《基本法》為他們設立的,配合政府推行基層公共服務的職能,以及法律定位。

這次選制改革是把區議會的法律地位回歸到2010年政改之前,讓其回歸地區性的諮詢和服務組織的功能,這是區議會將來新的定位,還會伴隨着《區議會條例》的修訂落實。未來,區議會與上層架構,包括與選委會、立法會的政治聯繫不會再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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