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深遠】(1)終審法院判性小眾平權官司勝訴 法官促港府訂同性締結替代框架 何君堯維護一夫一妻制 指承認同性婚姻涉違國家憲法

近年本港出現多宗關於性小眾平權的司法覆核案件,涉及公務員福利、公屋及居屋申請權等多個範疇,經上訴至終審法院後,均獲判勝訴或部分勝訴。其中關於前社運分子岑子杰的同性伴侶平權案,法官頒令要求港府須於兩年內為同性伴侶締結制度訂立替代框架,期限將於今年10月屆滿。
立法會議員何君堯最近於立法會大會提出議員議案,促請港府堅決捍衞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他對於性小眾主流化的趨勢表示擔憂,指會衝擊傳統華人文化的一夫一妻制度,並直言終院在這些案件中的判決是漠視了本港和國家的法律,更涉嫌司法僭越立法,甚至干擾特區政府與中央政府之間的關係,危害到國家安全。他形容終院裁決為同性婚姻合法化打開缺口,就如即將崩塌的堤壩,情況非常危急,呼籲特區政府必須尋找對策加以制止。

文:潘翠華 圖:陳錦輝

立法會議員何君堯最近於立法會大會提出議員議案,促請港府堅決捍衞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
立法會議員何君堯最近於立法會大會提出議員議案,促請港府堅決捍衞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

何君堯認為,性小眾平權案件對香港社會的深遠影響,要從梁鎮罡案開始說起。

2016年,高級入境事務主任梁鎮罡與新西蘭結婚的同性伴侶,入稟爭取享有公務員配偶福利,2019年6月在終審法院終極勝訴。法院花了相當多時間去爭議所謂「配偶」(Spouse)是否既定一個性別。最終,終院認為就《稅務條例》之中,同性婚姻亦被視為有效婚姻,五位法官一致裁定梁鎮罡上訴得直。

一年後,公務員事務局發出內部通知,指已設立機制容許境外締結同性婚姻的公務員,申報婚姻狀況及申請配偶福利。

終院同意「不承認同性婚姻」無違憲

公務員梁鎮罡(右)申請司法覆核,要求港府向其同性配偶提供公務員配偶福利,獲判勝訴。
公務員梁鎮罡(右)申請司法覆核,要求港府向其同性配偶提供公務員配偶福利,獲判勝訴。

後來,陸續有謝浩霖換身份證案、岑子杰同性婚權案、Nick Infinger公屋案及吳翰林居屋及遺產案(詳情見附表),入稟者皆獲得勝訴或部分勝訴。其中,岑子杰案的判決上,法官雖然認為香港政府不承認同性婚姻沒有違憲,但同時頒令要求港府須於兩年內為同性伴侶締結制度訂立替代框架,期限將於今年10月屆滿。

港府被促訂同性締結替代框架 須10月完成

終審法院判岑子杰案部分勝訴,並頒令設限,港府須就同性伴侶締結定立替代框架。(文匯)
終審法院判岑子杰案部分勝訴,並頒令設限,港府須就同性伴侶締結定立替代框架。(文匯)

何君堯認為終院的判決是司法僭越了行政和立法功能:「既然終院都認同香港法例不承認同性婚姻並沒有違憲,卻又同時頒令要求特區政府要就同性伴侶締結制度訂立替代框架,還要在5個法官裏面的其中3個說了算,來督促行政主導的政府。若你(終院)認為政府沒有違法、違憲,就應該Full Stop(完結)啦,你(終院)是否有多少越了位?」

司法僭越行政立法衝擊傳統文化

何君堯(圖)認為終審法院就岑子杰案的判決,沒有充分考慮國家《憲法》。(中通社)
何君堯(圖)認為終審法院就岑子杰案的判決,沒有充分考慮國家《憲法》。(中通社)

何君堯認為自梁鎮罡案起,之後幾宗有關性小眾平權的案件判決,都具有標誌性的效果,對香港社會帶來非常大衝擊:「這些案件不約而同地挑戰《基本法》和《憲法》,爭議點都放在『平權』之上,即Diversity(多元化)、Equality(平等)及Inclusiveness(包容性)。現時這3個理念已經差不多可以叫做所向披靡,只要是(政府政策)違背了這3個理念,就可以叫做違憲。我覺得這樣的看法太過寬鬆和膚淺。」

在梁鎮罡案中,法官包致金引用《憲法》保障性小眾群體:「⋯⋯《憲法》保障人權的其中一項功能,也許是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一項——是保護少數群體⋯⋯對《憲法》保護的最大和最迫切的需求,往往出現在那些形成的少數群體,特別是被誤解的少數群體中。」

判決「閉門造車」 沒充分考慮國家《憲法》

何君堯指出,中國民法典中說明了家庭是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中通社)
何君堯指出,中國民法典中說明了家庭是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中通社)

何君堯質疑,法院只考慮了香港憲制性文件,而忽略了一併考慮國家《憲法》,將會衝擊內地的憲制秩序:「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49條,婚姻、家庭、母親和兒童受國家的保護。甚麼是家庭?《民法典》第1041條說明了,家庭是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我覺得講《憲法》而不看《憲法》,亦不認識中國《憲法》,審訊上又沒有《憲法》的權威人士做專家證人,這種完全是閉門造車的決定。」

何君堯指出,若果性別觀念模糊,將會嚴重影響社會秩序。他舉例:「在學校裏面,女生是否應該繼續穿裙子?性教育該怎麼教?一個滿臉鬍子的『女性』走進女廁會如何?一名跨性別運動員直接參與奧運是否公平?假如由男轉女、未做重置手術的跨性別人士犯了事,該送進女子監獄嗎?這些都只是眾多問題的一小部分。」

國家憲制秩序不能逾越紅線

根據本港《婚姻條例》,締結必須為一男一女,並不承認同性婚姻。(中通社)
根據本港《婚姻條例》,締結必須為一男一女,並不承認同性婚姻。(中通社)

他認為,哪怕香港是一個開放的國際大都市,對性小眾的包容程度很高,但同時亦要有底線思維。國家的憲制秩序是條不能逾越的紅線,當案件判決與基本的憲制理念有矛盾時,必須撥亂反正:「這條『堤壩』已經在滲水,這是件大事,我現在是在吹哨,告訴大家有危險,還不去修復的話便會『堤崩』。」

何君堯指出,不少西方國家對性小眾態度開放,包括將同性婚姻合法化,最終令自己焦頭爛額,他強調「濫用的仁慈最後會招致自我毀滅」。故此,美國總統特朗普再度上任後,第一時間就是要終止多元性別,宣布聯邦政府只承認男性和女性兩種性別。

小心有人會藉性小眾議題分裂國家

何君堯提醒,要小心有人藉着性小眾議題,危害特區政府與中央政府的關係,甚至用來分裂國家14億人口,危及國家安全,要杜絕和防範這些不良意識的傳播:「我覺得社會大眾包容沒有問題,但你不要用包容、平權和多元的說法,犧性我們自身既定擁護的傳統價值觀來讓路給你。」

對於法院就岑子杰案件的頒令,限期將於今年10月屆滿,港府至今還未有所動作,何君堯批評是不恰當。他認為特區政府必須正視問題,不能迴避,否則對社會造成的後遺症和影響會更廣。他建議政府應及早就此議題進行民意調查,讓社會有廣泛的討論與共識。

兩個方法推翻判決:立法取締或人大釋法

終審法院早前頒令港府須就同性伴侶締結訂立替
代框架,限期至今年10月止。
終審法院早前頒令港府須就同性伴侶締結訂立替 代框架,限期至今年10月止。

何君堯表示,就法院的頒令,特區政府有兩個方法可以做:由行政長官通過立法程序,將該判決予以取締,或者由特首提請人大常委會,就《基本法》第37條尋求解釋。該條文為:「香港居民的婚姻自由和自願生育的權利受法律保護」。早前終審庭在「岑子杰案」中宣稱,《基本法》第37條內所提及的「婚姻自由」,其「立法原意」是指一夫一妻的異性婚姻制度,但《基本法》並沒有明文上不允許同性法定婚姻制度的設立。

何君堯強調,人大常委會釋法並非新鮮事:「1999年吳嘉玲案(居港權爭議)也曾提請人大釋法,最終將該判決宣布無效。之後有好幾宗案件的判決,也同樣受到人大常委會制約。」會否擔心此舉會遭人批評香港沒有法治精神?何君堯說:「有錯就要改,那正正就是法治精神,而這個法治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裏面的《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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