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戰後的香港 文:陳思靜

淝水之戰發生於東晉太原八年(383年),統一北方的前秦號稱能「投鞭斷河」,出兵80萬討伐南方漢族偏安政權東晉,交戰之初前秦軍如狂風掃落葉般攻陷壽陽,乘勝於淝水(今安徽省淮南市)進行決戰,但出乎意料東晉僅以七萬餘軍力大勝前秦軍,是中國歷史上著名以少勝多的戰例。

戰後東晉迎來一段短時間的和平,由於逼切的外在威脅壓力消失,理應是大舉北伐收復故土的好機會,奈何國家原本存在的內在矛盾浮現激化,例如南渡貴族與本地氏族的權利之爭、寒門與士族的階級固化、宗教(太平道)野心的泛濫、地方軍閥與皇權的鬥爭、土地兼併造成的經濟困難等問題和矛盾一下子爆發開來。

太平道盧循的起義、荊州軍閥桓玄的造反,其實皆為東晉原本問題的激化結果,一下子就把原已不穩失去平衡的東晉政權瓦解。最後由出身庶民的將領劉裕平定兩場叛亂,順便結束了名存實亡的東晉建立宋朝(南朝)。

香港反修例事件猶如符堅大軍壓境,建制陣營迫於生存只能團結一致負隅頑抗,這場顏色革命掃蕩了區議會戰場,反對派一度認為能「投鞭斷河」奪取勝利,誰不知國家果斷出手訂立《港區國安法》,香港警隊力挽狂瀾止暴制亂,隨着反對派議員害怕被追討薪金陸續辭職,香港的「淝水之戰」落幕。

「愛國者治港」的大旗下,順利完成了選委會選舉以及立法會選舉,香港建制派渡過了史上最和諧和表面團結的時期,理應是「由亂及治、由治及興」、「破除利益固有藩籬」的好機會,但觀乎反對派消失之後,「治港愛國者」卻對國家三令五申的指示裝傻扮懵。

除了辦辦唱紅唱好的「研討會」、與利益團體合作搞點「中轉屋」之類的小恩小惠、集體出差往東盟國家「唱好香港」等表面功夫,卻不敢碰觸香港土地供應政策的逆鱗,很多「治港愛國者」利益與財閥深度結合,甚至是利益團體的官方代理,跟香港公務員團體繼續打「默契波」,以求繼續維持這個利益傾斜的「平衡」,保着既得利益者千秋萬世之餘,也保着自身的一畝三分地。

但香港隱藏的問題有隨着反對派消失而解決了嗎?並沒有,甚至如淝水戰後的東晉一樣,各種問題開始表面化。首先缺乏反對派的平衡監察,建制派獨霸朝野之後開始肆無忌憚,無論是應對利益衝突、抑或是利益申報,都赤裸裸地直來直往毫不避忌,如高爾夫球場興建公屋一事,作為香港政策首腦的行政會議成員,竟然持有其球會會席不作申報之餘,更站在輿論的第一線公開撰文擁護球場,對從政者的應有操手棄如敝履。近日吳秋北與江玉歡的「猴戲」之爭,凸顯出建制表面和諧,實則利益盤根交錯,建制內部意識型態南橘北枳;反對派表面偃旗息鼓,實質蠢蠢欲動轉攻各屋苑法團選舉,香港猶如淝水戰後各階層的深層矛盾開始表面浮現。

吳秋北與江玉歡
吳秋北與江玉歡

陣腳未穩的李家超首份施政報告不出所料實為「拖」政報告,初登大寶需時建立政治力量也無可厚非,唯香港猶幸我們有強大袓國當無限靠山,不似東晉皇室風雨飄搖不能挽狂瀾於既倒,希望李特首能擺脫「平衡各方利益」咀咒,準備萬全之後如劉裕一樣打破固有藩籬破除利益矛盾,給香港一個真正的黃金時期。

文:陳思靜

擊劍任俠 快意恩仇 浪蕩宦海 十載浮沉

*作者文章觀點,不代表堅料網立場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