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政治幼稚病,叫曾俊華 文:陳凱文

摩根士丹利前亞太區主席羅奇近日重提所謂的「香港玩完論」,一大堆反駁對方的表態文章,隨即在市面湧現,可是若論對方發言的內容本身,其實沒啥反駁價值。畢竟對方一個外國人,又代表着華爾街的那班大鱷,說話自然向着自己的祖國,因而認為2019年的港版顏色革命失敗之後,自己的母國將聯合旗下附庸,成功搞死香港,因而建議中央讓香港維持着西方想要的「兩制」,才符合其應當代表的立場和身份。

換言之,政商中人發言時照顧國家利益,立場上跟國家一致,其實才是常態。相比之下,曾參選2017年特首選舉落敗的財政司前司長曾俊華,跑去跟人家羅奇吃飯之後,便去說一大堆附和對方的話,聲稱香港要維持國際金融中心地位,要靠重建大家的信心,例如說清楚法例的所謂紅線,然後增加對外宣傳,還去建議國家給香港多些空間,讓香港可跟中美衝突保持距離,這樣的言論才是一件怪事。

當然,若要說到此事的奇怪之處,可不只是曾俊華的發言,究竟代表着誰的立場,奇怪的還有他的發言內容,以及他發言背後的那套地緣政治觀。因為根據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上層建築反作用於經濟基礎,充當當地既得利益者的代言人一事,不算是啥怪事,所以羅奇和曾俊華之別,關鍵不在於誰更「愛國」,而是作為統治階級一員的本地買辦們,本來便是靠着服侍外資來掙錢,跟國家利益自然未必一致。

況且,在2019年黑暴爆發之前,買辦們仍可在一國兩制的保障下,在香港維持着過去的生意,再加上香港的嬰兒潮世代,其三觀都是在殖民地教育之下形成,所以曾俊華跟過去幾個所謂建制的商界代言人一樣,認同西方所給出的那套說辭,相信《港區國安法》和廿三條的制定,破壞了北約成員國為主體的所謂「國際聲譽」,所以要透過所謂的宣傳,恢復對方的信心,才能保住香港過去中西雙方的所謂橋樑地位,以便他們可繼續從中左右逢源。

正因如此,曾俊華之言雖不新鮮,兼且充滿着山頭主義色彩,但在香港獨特的政經結構和歷史背景下,又是怪得來並不難以理解。真正奇怪甚至是可笑之處,在於曾俊華及一眾喝洋奶水長大的嬰兒潮世代,竟有着如此幼稚的地緣政治觀,至今仍幻想着香港能夠回到2019年爆發黑暴之前的環境一樣,可在中美關係惡化的大環境下「保持距離」,繼而從中左右逢源。

誠如之前的文章所言,中美關係之所以惡化,是西方尚未摒棄冷戰思維,以及中國綜合國力的提升,已快將撼動到美國全球霸權的結果。在此地緣政治的大環境裡,香港能否在兩國關係惡化的狹縫左右逢源,本來便不像曾俊華所想一樣,取決於國家給予香港更多的所謂空間,而是在於美國為首的西方社會,是否還需要繼續打擊或圍堵中國。

是故,比起促使國家的根本制度被顛覆,讓中國淪為其附庸,從而確保對方的國際霸權地位,跟香港土豪買辦們的經貿收益,根本是微不足道。我們甚至可以說,香港之前何以能在兩個大國狹縫間左右逢源,純粹是對方想利用香港過去的國安不設防,扶植親西方反對派,以便他們能在所謂的雙普選真正落實之後,奪取香港的實質管治權,並以此作為顛覆內地政體的跳板。

如此一來,曾俊華所說的國家給予香港多些「空間」,難道是想中央讓香港變回國安不設防乎?再者,香港在2019年黑暴爆發前,中央可是默許香港一直拖着廿三條不立,若非反對派公然勾結境外勢力,慫使他國搞出什麼制裁法案,《港區國安法》也未必會出台。由是觀之,香港能否在大國博奕中獨善其身,本來便不取決於中央給予多少「空間」,而是境外勢力本來便把香港視為棋子,並且已在19年的博弈中輸掉。

在此情況之下,大國博弈的主戰場,如今已轉移到海峽兩岸,國際輿論上唱衰「一國兩制」,是香港對於西方陣營的唯一剩餘價值。曾俊華作為政府前官員,既然未能做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便應先提高一下自身的國際政治視野,而不是狹隘地看着香港這塊只有1076平方功利的彈丸之地,然後幻想着國家會為了讓香港土豪們能吃兩家茶禮,把香港變回一個國安不設防的城市,因為如此說法不但是山頭主義,而且相當幼稚。

文:陳凱文

全國港澳研究會會員

*作者文章觀點,不代表堅料網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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