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如何變質,且看柏拉圖的理想國所記下的蘇格拉底與朋友們的對話(未必真實)~~蘇說:“……不過講到正義嘛,究竟正義是什麼呢 ?難道僅僅有話實說,有債照還就算正義嗎?這樣做,會不會有時是正義的,而有時卻不是正義的呢?打個比方吧!譬如說,你有個朋友在頭腦清楚的時候,曾經把武器交給你;後來他瘋了,再跟你要回去,任何人都會說不能還給他,如果你還給了他,那倒是不正義的。把整個真實情況告訴瘋子也是不正義的……這麼看來,有話實說,歸還拿了人家的東西,不是正義的定義。”蘇之對話未完,讀者切勿誤解蘇之本意,他在表達正義可因情而變的可變性。
原物主瘋了,不歸還武器以免讓他危害他人,類似孔所說的“義者,宜也”,正義也要講求恰不恰當,正不正確。但恰當與正確也是從不同位置的角度來看,其實與判斷者的情緒,情感深淺掛了鈎。例如你認為歸還借了的東西是應負的責任,他用不用來傷人是不確定的事。這就是正義是令人迷惘迷惑之處,一不小心,就會跌入偽正義陷阱。
又如明知任何人持有長距離大殺傷力的鎗械可以給無辜者造成傷害而不制止擁有,又是否正義呢?我信在立國超過300年的國家是視作不正確,不正義的政治政策。而又為何立國不超過300年的會容忍接受呢?其一因為傳統古國即使是以武力立國,他們的都是冷武器,相對的殺傷力低且較易防禦,但立國不足三百年的是以鎗械立國與防身,再基於目前某強國的立國宣言宣人人平等,個人人權很重要的信念與是非觀,再加上既得利益者的反抗,這不許人人擁有鎗械的政策在欠缺大魄力政治家的血腥推行,這個義未成宜。
但這種放任的自由人權自然會產生強硬的行為規範需求。子貢問孔子:“禮,其後乎?”就是指出“禮~行為規範”是基於穩定社會人群秩序,行為指引下發展出來的產物。可是當這些行為規模制定了若干年後,新生的,甚至是年輕的,深受渲染個人自由與權利的社會風氣下的,根本就不去了解為何要服從這些規範,他們反過來覺得這些規範限制了他的自由,剝奪了他的人權,是不正義的!
如果有鎗械,一如擁有權力,便成了強者,可以恐嚇弱者,支配無鎗者,甚至搶奪弱者所有,最終是人人活於惶恐不憤中,恐懼怨恨便變成力量,弱者便會不斷聯群反抗奪械奪權。聰明的政治家當然明白社群不安定,社群分裂而弱之理。政治家便要运用真公平正義掩蓋個人權利與個人自由。
文:香港牛
一個自幼不信神靈,大半生為口奔馳的香港人,眼見青年人思維被毒害,故立願發揚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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