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在威脅誰? 文:吳建東

近日,美國國防部長赫格塞思在新加坡香格里拉對話上再度渲染「中國威脅論」,妄圖以此為借口逼迫盟友提高軍費開支來購買美國武器。不過美國有沒有想過,這些盟友把錢都拿來買武器了,那以後遇到本國經濟不行,難道還讓本國人民去吃那一堆美國產報廢的「破銅爛鐵」?難怪美國的鐵杆小弟菲律賓也氣不過說自己要戰略自主,不想做棋子。

其實當美國軍艦以「航行自由」為借口,不斷穿越台灣海峽,當北約東擴至俄羅斯邊境,當西方媒體惡意抹黑、連篇累牘地報道「中國威脅論」時,一個根本問題亟待解答:這個世界到底誰威脅了誰?在國際關係的表象之下,潛藏著一套精心設計的強權邏輯—–將自身的擴張包裝為防禦,將他者的自衛扭曲為侵略。這種話語霸權不僅塑造了全球政治敘事,更成為維持不平等國家秩序的關鍵工具。揭開這層偽裝,我們會發現當代國際衝突的本質:不是所謂「流氓國家」對世界和平的威脅,而是既得利益集團對世界和平(因為世界和平就發不了戰爭財)的恐懼,以及被壓迫者對不公正秩序的反抗。

歷史一再證明,國際關係中的「威脅敘事」往往是強權國家合理化自身擴張的借口。19世紀,歐洲列強以「傳播文明」為名殖民亞非;20世紀,美國以「遏制共產主義」為由干預拉美政局;21世紀初,又以「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謊言入侵伊拉克。還有,二戰後美國在全球進行的超80次軍事干預,大多數都是在發展中國家。這種干預邏輯始終如一:將對方塑造為安全威脅,從而為自己的軍事存在提供正當理由。當中國在南海建設基礎設施被渲染為「軍事化」,卻少有人提及美國在亞太地區的400多個基地;

歷史一再證明,國際關係中的」威脅敘事」往往是強權國家合理化自身擴張的借口。當中國在南海建設基礎設施被渲染為」軍事化」,卻少有人提及美國在亞太地區的400多個軍事基地;當俄羅斯對北約東擴表示擔憂被斥為「偏執」,卻鮮有媒體追問為何蘇聯解體華約不存在了,反而北約這個冷戰軍事聯盟現在要不斷擴大。強權國家通過壟斷威脅定義權,成功地將自衛行為妖魔化,將霸權行徑神聖化。

中國威脅了誰?是西方主導的國際體係對中國經濟實力和科技能力的提升感到了威脅,是對西方霸權的衰落感到了焦慮。當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被指責為「債務陷阱」,當華為在5G領域領先被指控為「安全風險」,當中國維護南海主權被描述為「破壞航行自由」。這些指控背後的共同邏輯是:任何挑戰西方主導秩序的行為本質上都是威脅,必須予以遏制。說白了就是發達國家不願放棄在全球價值鏈頂端的特權地位。

還有俄烏衝突,西方媒體將這場戰爭完全歸咎於俄羅斯的「無端侵略」,卻完全忘記了北約五輪東擴對俄羅斯安全空間的擠壓。當俄羅斯提出安全保障要求被輕蔑地拒絕;當俄羅斯警告烏克蘭加入北約是紅線被刻意忽視(抗美援朝也是中國警告美國不要越過三八線,結果美國打到了鴨綠江邊中國邊境)。這種傲慢最終釀成了災難性後果,卻鮮有西方輿論反思自身責任。更值得玩味的是,當沙特領導OPEC+決定減產石油時,立即被美國指責為「支持俄羅斯」,這些都表明任何不符合西方利益的行為,無論與俄烏衝突有無關聯,都可能被納入「威脅敘事」加以譴責。這種無限擴展的威脅定義權,實際上成為維護美國霸權的意識形態工具。

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在威脅誰?美國軍售佔全球武器貿易的39%,這些數字所揭示的軍事霸權,卻被巧妙地轉化為「維護和平的必要成本」,而發展中國家追求安全自主的努力反而被標記為「破壞穩定」。這種雙重標準暴露了國際政治的根本不對性:強權國家的安全以他國的不安全為代價。正如巴西總統盧拉所言:「當窮人為保護自己而拿起武器時,他們被稱為恐怖分子;當富國為掠奪資源而發動戰爭時,這被稱為維和。」

世界需要的不是基於恐懼和猜忌的對抗邏輯,而是相互尊重、公平正義的新型國際關係。中國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正是對這種需求的回應。在全球面臨氣候變化、疫情、經濟不同等共同挑戰的今天,把特定國家妖魔化的冷戰思維只會阻礙國際合作。各國安全不可分割,一國安全不應以損害他國安全為代價—-這一原則應當成為國際社會的共識。

回答「誰威脅了誰」的問題,關鍵在於認清強權邏輯如何塑造我們的認知。真正的威脅不是某個具體國家,而是那種將自身利益凌駕於國際社會共同利益之上的霸權思維。當所有國家都能平等參與全球治理,當不同文明都能獲得應有尊重,當發展權利得到普遍保障,我們才能建立一個免於恐懼的國際秩序。在那之前,關於威脅的爭論將繼續掩蓋權力政治的本質,而世界和平將始終懸於強權的憐憫之上。

文:吳建東

香港城市智庫評論員、香港就是敢言執委、香港江西萍鄉同鄉會副會長、和衷共濟愛港聯盟副主席。

*作者文章觀點,不代表堅料網立場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