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命,還有生活嗎?

每天睇報紙,足不出戶,便能知天下事。看時評社論,讀別人文章,能窺人心思,學得文筆技巧,亦竅門大開。一樣米養出百樣人,各有想法,自私與胸懷天下,人性美善醜惡,不同方向,盡在那一千幾百字中。

一埸新冠疫情,橫掃全球,可以説世界各國無一幸免。然而在對抗疫情上,各國政府或各地人民,卻生出不同想法,對策集中在防與治上。正如警察維持治安,能防則防,最好是滴水不漏,一宗罪案也不讓他發生,不幸發生了,究其源頭,治其根本,懲治改善,恢復治安。國家所以能嚴控疫情,在外防輸入,內防擴散上,施以很多政策,封區鎖城,提供足夠疫苗和醫療設施,才能抵抗疫災。染病者立即入院治療,健康人減少社交接觸,保持距離,才能阻止擴散,滅斷病毒。但與此同時,人民要犧牲個人自由和利益,同心抗疫,才能收效。國家做到這樣嚴謹,目的是保護每個人的生命,因為這個國家對生命的重視,政府愛惜每一條人命,不能犧牲一個。

有些西方國家,同樣在對抗疫情上想採取封城禁足,以阻病毒流傳,卻敵不過經濟萎縮,抵不住一些不見棺材不知死的市民以損害個人自由無知的控訴,區不可以封,自私的連基本保護自已愛護他人的口罩也不戴,單靠疫苗防護,甚至提出集體染病致群體免疫論。在這些地方的政府和市民,原來可以犧牲別人的命來換取國家經濟和個人自由,可笑的連病毒的自由也同時保障了,怪不得他們說不自由毋寧死了。中國與西方不同的抗疫態度,也同時對比出中西方對生命價值的不同觀點,和對個人生命的重視程度。

荷蘭阿姆斯特丹爆發大規模示威,有人提出「不能因為怕死就放棄生活」的訴求,亦有人説「活著不等於生活」來反對「防疫封城」,還唱和英國政府的自由放任防疫。令我想起魯迅一篇文章《病後雜談》,他曾幻想到吐半口血扶兩個丫鬟到階前看秋海棠,以爲那是雅事。然而這種雅事是有條件的,一是病不能是絕症或重病,否則每天為保小命,奔波於醫院,或臥病在床不能動彈,連能呼吸也是奢侈,還談什麽雅致。二是要富有,無錢那來兩個丫鬟被你攙扶,有錢人食飽無憂米,又怎知道窮人辛苦。這種對英國政府在疫情下,無能力保障每一條人命的放任政策的歌頌,無視每一位不幸因染疫而死的亡魂,這樣自私的自由與無知,

世界各地,還有很多染病的人在醫院為自己的生命奮鬥,「唞氣」也覺得痛苦難受,生命隨時在一呼一吸間完結,沒有生命,還談什麽生活。

文 : 陳祖光

香港警察隊員佐級協會主席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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