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兩個多月的「反送中暴亂」，還未有衰竭之象，恰巧重閱一本名為《烏合之眾》，分析群眾心理學的經典書籍，驚覺書中所描述的「集體運動」，實與這場「反送中暴動」處處合乎節拍。書中扼要如下：
一、集體無意識：推理、邏輯、智力等「有意識因素」，只佔了影響人類行為的絕少因素。反而，人類受情感、本能及慾望等「無意識因素」所主導。個人的智力及教育水平不同，「有意識因素」不一樣，性格和行為也不一樣。但當一班人聚集起來的時候，「無意識因素」會被疊加及放大；推理及智力等「有意識因素」便會被吞併而消失。因此，群體中的人，大腦是「麻木」的，就會像催眠一樣，進入了一種迷幻及瘋狂的狀態，只會進行條件反射，成為「無意識因素」的奴隸。
因此，例如某一些學生、醫生、護士、機師或專業人士，當一個人的時候，他可以理性思考，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及慾望。但躲在群眾裡，被集體所掩護，其責任感便會消失，被「無意識」的本能和慾望所控制，容易發泄極端情緒，行為偏激和傾向暴力。「文明人」可以瞬間退化成「野蠻人」。
二、集體不關心事實：集體沒有理性，想像力會變得非常豐富，任何一個小刺激，在任何群體裡，都可以激發出無窮無盡的想像。瘋狂的想像力之下，集體看不見事實，只能看到幻象，集體不在乎真相，只在乎表象。正因如此，集群眾運動當中，很多傳言，根本不是事實，而是由豐富的想像力所虛構成的謠言。縱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以無限放大而變成「巨大的陰謀」。集體不重視事實，只在乎虛構出來、大家都相信的謊言或謠言。大家就比這些「暗示」、「表象」和「謠言」所操控。
三、集體不接受討論：對於個人來說，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非常複雜，充滿矛盾及不確定性，有很多因素影響，絕對可以進行討論。但群眾運動下，「集體」喪失了思考能力，無辦法理解複雜的事情。只能把任何事情都簡單化。在群眾眼裡，任何一件事都是「全對」或「全錯」，非黑即白，一切情感都是簡單而極端。所以，集體不接受討論。群眾的信仰就如一種極端宗教的情感，偏執而極端。他們完全不接受討論，把所有觀點不合的人，都全當為敵人。
四、集體也有道德：群眾運動下，集體都是智力低下，傾向暴力，但卻會無意間表現出一點「道德」。書中舉出「法國大革命」的例子，在無意識的狂熱之下，有市民因當時的信仰而瘋狂屠殺和把人捉去行刑，他們認為自己的惡行是正確的，殺人後亦「分文不取」，以示正義。群眾在沒有意識及極端情感下，發泄了獸性，但同時又會以小恩小惠來表現出自己很「道德」。
大家是否認為書中所述之論點，把兩個多月以來發生的情況，描述得非常透澈呢？由於香港社會已被捲入這場另有政治目的之「群眾運動」漩渦裡，因此書中的描述，才這般精準的把香港之事情刻劃出來。筆者希望大家先冷靜下來，不要再被這場群眾運動而影響情緒。如何把上述的論點套入現時香港的情況？請留待下回分解。
文 : 寒柏
從事金融業，自由撰稿，醉心武俠小說創作；近期發表《汴京遊俠傳》、《獵頭交易》、《清明上河記》和《天人》等小說。著作還包括《金庸雅集：武學篇》和《金庸雅集：愛情、影視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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