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車公的靈簽為「馬謖帶兵」;事後看來,大家當然知道所指的自然是港府抗疫不力的大問題了。
一班庸官和抗疫專家,死不肯參考大陸防疫的法子,還走出來譏笑國內做法「沒有科學根據」。結果,香港疫情持續至今仍未解決,不就是「馬謖帶兵」的最佳寫照嗎?傳統劇目裡,「馬謖」與「趙括」等齊,不正正代表了一眾「讀死書」的抗疫專家「紙上談兵」麼?
每當筆者與朋友談及這枝「馬謖帶兵」的靈簽,十之八九的反應都是:「我們何時會看到『揮淚斬馬謖』?」神靈借古諷今,不可能完全照搬歷史或演義小說的情節。就算強作比喻,特首畢竟是一區之長,「馬謖」應該泛指一班「紙上談兵」的問責官員或專家;特首作為上司而誤信無能下屬,最多是做「揮淚」的那一位罷了。
如此一說,大家對這比喻又會認為不當。當今特首有什麼資格做「諸葛亮」呢?正因如此,我們暫不見特首「揮淚」;莫說是特首不用問責下台,即連相關官員及抗疫專家尚可無礙矣!
談及此處,筆者又會想起《三個演義》的另一段戲情,名為《舌戰群儒》。當中,孫吳群儒譏笑諸葛孔明自出山匡扶漢室以來,劉皇叔居然是「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無容身之地」,反而比從前的處境更惡劣!孔明則辯解曰:
「譬如人染沈痾,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服之;待其腑臟調和,形體漸安,然後用肉食以補之,猛藥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氣脈和緩,便投以猛藥厚味,欲求安保,誠為難矣。」
以中醫角度,但凡患有重病之人,都不宜一開始便「投以猛藥厚味」;反而要先「固本培元」,等到身體開始復元後,才可「猛藥以治之」,方能「病根盡去」。諸葛亮便是以這個「治病原理」來解釋跟從劉備後反使他「無容身之地」的情況。原來要劉豫州「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居然是孔明計劃的一部份!大家還有什麼好說呢?
如此看來,港府在去年疫情之初力有不遞,我們仍可以體諒。香港刁民太多而不守規矩;這「化外之地」向來難以管治。如果當日疫情剛爆發,港府便以雷霆手段抗疫,恐怕會引起大亂。
但當時港府竟以防疫之名,把庫房的錢亂派給大部分商戶,基本上是等同請資本家吃「自助大餐」一樣,便有違「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服之」的精神了。第一次「大派錢」算是事態緊迫,尚可原諒,但還有第二次和第三次,便是罪無可恕!
及後,病毒由英國「倒灌」回來,才真正使疫情失控。港府已到「無容身之地」的關鍵時刻了。觀乎當時英美完全失控之亂局,再對比中國大陸成功抗疫的情況,就算是一群「白痴」,也應該知道應該如何抗疫罷?
當年劉豫州和諸葛孔明「無容身之地」後,不久便執行「聯吳抗曹」的「隆中對」。港府官員及抗疫專家的「隆中對」,卻反過來是「聯美抗中」;當時專家還敢建議香港繼續以英美那完全失敗之方法來抗疫,這不是很可笑嗎?
等到第3波疫情爆發後,香港已算是民不聊生了,但港府仍繼續拒絕「強制全民檢疫」,死不肯「猛藥以治之」,又如何「病根盡去」呢?最終當然是迎來第4波疫情,讓全港市民一同陷入寒冬!如今,若疫苗接種沒有預期的效果,則第5波疫情亦肯定會來!
說到這裡,又有朋友問,那會有「星落五丈原」的戲碼嗎?筆者只能回答:「何不去請教車公大神乎?」
文:寒柏
從事金融業,自由撰稿,醉心武俠小說創作;近期發表《汴京遊俠傳》、《獵頭交易》、《清明上河記》和《天人》等小說。著作還包括《金庸雅集:武學篇》和《金庸雅集:愛情、影視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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