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説「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商鞅説「民不可與慮始,而可與樂成。」 這些句子之提及的是「民」, 「民」是一般的普通人,是以個人眼前所知及利益來判斷事情的常人,孔子又稱之為匹夫,是易動之以利,難動之以義。所以孔子和商鞅強調不必與一般人商討政治策略法規,原因在於要求與各個不同位置的利益者達成一致,是不切實際的行為,只會蹉跎時間。何況一般人是難沒有偏見看事情的。政治只可談大體公義,不可求人人公平。
推行政治需要權勢,有權不能無勢,有勢就可以生權。大權旁落每因欠魄力,疏懶不勤,故勢移位易。有能力就會聚眾造勢成權。權者,眾人認同接受則有,眾人質疑則失。也在於眾人之數量與眾人對權力之「認同接受」的心甘情願性有多深厚。故政權之牢固度也在於眾人之認同性的深與廣。而此牢固度之破壞每因私利之疑惑。聰明的掌政者明白此點,便知如何築固政權。
政治之運作涉及人力、財力與權力。因為任何人群組織的運行都需要人,人是會饑餓、疲累與及追求其他愛好的,人也受時間與空間規律限制,即是會死亡和不能同時在不同空間位置做不同的事。這些也就引申出財物的需要與權力的分配問題。人力包括最基本的個人體力,也包括各種不同領域的知識力量,例如不同層面之管理能力、表達能力、財技能力、軍事能力、科學知識、工藝技術操作力等等,統稱之為人才之力。人才之力越多越大,國力越強,國力強,才可以達到政治的原始目的——保護自己人群體的生命與財產。英明的政治領袖會思慮如何可以維繋這些力量、培養這些力量、提升這些力量。除了人口量的增長,也要人口質素的提升。這就要有不同層面的計算與教育。看了一些政治學(行政學)的書本,似乎沒立項於教育。
政治的操作要人力,更要財力,財力是可以吸納人才、養活人才、運用人才、驅動人力、維繫權勢的東西。獲取財富之表現,便成了經濟能力的表現。可是優良的政治家還應考慮獲取及分配財富之公義性,更需考慮經濟終極發展之矛盾性,也就是獲取資源的矛盾性,包括財富偏聚、資源不足引申而來的爭奪問題。受到時間和空間規律的限制,要治理事情,尚且要把權力下放,何況是一個龐大的國家組織。可是權勢可以帶來榮耀與財富,後者更易令人迷失本心,走向墮落腐敗。掌政的,不獨要能不停自修其心,更要有監控被分權者之正道表現之能力。
另外也因時間規律,人總會死亡,此涉及政治權力和理念之延續,歷史證明人亡政息,變故一在外事影響,二在理念斷移。在中國歷史上,國家的管治理念之斷移首在夏啟,他把政權之重點延續轉移在血裔家傳,把大同社會風氣轉入小康社會風氣。可以説是中國最大之罪人。
文:筆緣
為口奔馳的無神論者,立願發揚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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