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條立法依從普通法起草　與歐美相關法律相比更温和　文：丁煌

簡單的事實往往最難以捉摸。大家正面臨著一個簡單的事實，香港特區正處於一場由地緣政治與經濟轉型所帶來的挑戰中，這些社會與經濟發展的逆風似乎將在可預見的未來，繼續為香港特區帶來嚴峻的衝擊。不雖想像，外部敵對勢力將會繼續利用香港特區所面臨的不確定環境因素，引發國家安全隱患，利用香港特區作為「特洛伊木馬」來破壞中國內地的穩定。因此，加快制定《維護國家安全條例》是向正確的發展方向邁出的重要一步，維護國家核心利益有法可依之後，下一步就得把制理重點轉移到經濟發展上，只有這樣香港特區才能走得穩，才能走得遠。

往日立法會的「拉布」現象已不復存在，立法會議員們正加快對《維護國家安全條例草案》(「草案」)的審議。立法會「草案」委員會已在「草案」二讀後立即啟動相關跟進審議程序，並計劃在周末舉行會議以加快進程。正如保安局局長鄧炳強先生指出，越早完成相關立法工作，就能夠越早防範國家安全風險(註1)。

「草案」有212頁，規定39項罪行。2020年6月《香港國安法》頒布時，批評人士認為，中央政府此舉代表著「一國兩制」原則的終結(註2)。任何支持這個論調人士都偏離了真理的現實軌道。鑒於2019年下半年突然在香港特區出現的反華暴徒，造成前所未有的國家安全危險局面，驗證了實施《香港國安法》是必要的，也是合理的。問題的中心在於維護國家安全有著真正與緊急迫切需要，國家安全才是國際公認「一國兩制」的基礎。

「草案」的文本一覽，可見起草者們對「一國兩制」原則的執著堅持。按照《基本法》的規定，香港在一九九七年回歸祖國前的原有法律，即普通法、衡平法、各條條例、附屬法例和習慣法，都繼續保留(註3)。因此，第23條的實施應盡可能利用現行法例。值得一提的是「草案」中所載的違反國家安全罪行的量刑標準與普通法的定罪量刑制度保持高度一致，「草案」真實而充分的體現了香港特區的法治精神。此外，「草案」同樣完全符合諮詢期的意見，符合香港特區的實際情況(註4)。

在為期四周的諮詢期間，政府共收到逾1.3萬份意見，有近99%表示支持及提出正面意見(註5)。毋庸置疑，絕大多數意見回饋者都明白，香港特區有憲法層面上的義務對「草案」進行立法跟進。再覽「草案」諮詢文本，大部分意見回饋者對維護香港特區的國家安全的真實性與緊迫性有了更深的認識。加速立法程式對公眾的知情權的影響可謂是微乎其微，原因在於絕大多數人早已預計到「草案」遲早會得到通過。

一些批評人士擔心，「草案」可能將香港特區的自由基礎轉換成為流於形式表面化的觀念。例如，英國駐港領事館建議「草案」的進一步立法應與國際標準接軌，並維護基本權利與民主自由(註6)。針對上述質疑，《中國夢智庫》(「夢智庫」)需要明確指出，「司法獨立」原則乃是深深紮根於香港特區司法制度土壤中的基本原則。由於香港特區居民深信，本港所有法官都能在零恐懼、零偏袒的狀態下作出合法的正確判決。「夢智庫」堅信，《基本法》第27條與第39條所賦予每位香港特區居民的基本權利與個人自由一罐受到法院有效的保護。事實上，相關的權利與自由都已被納入《香港國安法》。

正如全國人大代表陳曉峰先生正確指出，「草案」符合所有適用的國際公約與標準，符合國家與地方法律對人權的保護，程式公平也得到適當保障(註7)。「草案」還規定了與其他普通法司法管轄區接軌的刑事處罰。在某些罪行刑事懲處條文中，香港特區的懲罰方式遠低於其他地區的刑法。例如，根據「草案」，勾結境外勢力：可處監禁10年。澳大利亞的相關懲罰就高得多。

根據「草案」，在法院許可的情況下，被控違反國家安全罪人士的拘留期將從目前的兩天延長至最多14天。很明顯，絕大多數人都會同意，《英國國家安全法2023》的相關法律更嚴厲。根據英國法律，只要內閣大臣有理由相信某人正在或曾經參與「與外國勢力有關的威脅國家安全活動」，則該人可以被拘留長達五5年，無需另行向任何人通知或進行徵訊。

再來《新加坡內部安全法令》。在涉及國家安全的案件中，新加坡可對嫌疑人實施長達2年的預防性拘留，並可因情況延長。大家注意，新加坡不是《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的締約國。對根據《新加坡内部安全法令》作出的決定進行司法審查時，也只局限於確保程式公義。前特首梁振英先生也指出，「草案」比新加坡的法律來得更溫和，與政府行政機構操刀不同，香港特區的獨立司法機構將決定何謂「外部干預」(註8)。

立法會「草案」委員會委員們一直秉持積極的態度回應商界對條例草案中「外部勢力」的廣義性定義的關注，值得大家高度表揚。這個廣義性定義也引起前「保安局」局長葉劉淑儀女士的密切關注。整個立法進程的其中一個關注焦點就是「外部勢力」的法律文本解釋，因一但罪行涉及與「外部勢力」勾結，定罪後的最高刑罰會上升。因為這可能會對香港特區的國際聯繫與地位產生負面影響，有切實的必要性，進一步澄清這種看似可避免的法律模糊度。

山中無直樹，世上無完人。任何法律草案都有修改與完善的空間。就「草案」而言，其文本平衡了所有正面與負面的反饋意見與見意，符合主要普通法司法管轄區的所有適用公約與國際標準。「夢智庫」對特區政府在諮詢期間收到的一些建設性反饋所採取的歡迎態度印象深刻。正如陳弘毅教授指出，「草案」是經修改與完善特區政府最初立法建議版本的最終版，「草案」解決了在諮詢過程中反饋意見與見意的大部分關注點(註9)。「夢智庫」殷切希望特區政府能夠加倍提供進一步解說，解決葉劉淑儀女士與商界對「草案」中「外部勢力」的廣義性定義所提出的關注。

註 1: Lilian Cheng「Hong Kong lawmakers speed through first scrutiny of domestic security bill that carries stiffer penalties for treason and insurrection」SCMP 08.03.2024 available at: https://amp.scmp.com/news/hong-kong/politics/article/3254746/hong-kong-lawmakers-scrutinise-domestic-national-security-legislation-pledge-fast-track-bill

註 2: Albert Chen「The National Security Law of Hong Kong」in Hualing Fu and Michael Hor (eds.)「The National Security Law of the HKSAR: Restoration and Transformation」HKU Press 2022 at p 20

註 3: 香港特區政底「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成立五周年大事紀要－法律制度」available at: https://www.info.gov.hk/info/sar5/claw_1.htm

註 4: Chen Qingqing「Hong Kong fast-tracks Article 23 Legislation, lists offences and penalties in draft bill」Global Times 08.03.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globaltimes.cn/page/202403/1308461.shtml

註 5: 立法會「保安事務委員會、司法及法律事務委員會及研究與《基本法》第二十三條立法相關的事宜小組委員會聯席會議」立法會CB(2)258/2024(01)號文件 06.03.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legco.gov.hk/yr2024/chinese/panels/se/papers/seajlshs5120240306cb2-258-1-c.pdf

註 6: 同上，註 1

註 7: Connor Mycroft「Punishments for offences under Hong Kong’s new Article 23 bill comparable with penalties in key common law jurisdictions like Australia, UK, Canada and Singapore」 SCMP 09.03.2024 available at: https://amp.scmp.com/news/hong-kong/politics/article/3254758/punishments-offences-under-hong-kongs-new-article-23-bill-comparable-penalties-key-common-law

註 8: Natalie Wong「Hong Kong domestic security legislation milder than Singapore version on external interference, ex-leader CY Leung says」SCMP 09.03.2024 available at: https://amp.scmp.com/news/hong-kong/politics/article/3254811/hong-kong-domestic-security-legislation-milder-singapore-version-external-interference-says-ex

註 9: Ng Kang-chung and Natalie Wong「Hong Kong authorities urged to do more to explain proposed domestic security law, tackle concerns among international community」SCMP 09.03.2024 available at: https://amp.scmp.com/news/hong-kong/law-and-crime/article/3254760/hong-kong-authorities-urged-do-more-explain-proposed-domestic-security-law-tackle-concerns-among

（閱讀英文版）

【CDTT Newspaper Article】Frederick Chu & Kacee Ting：Western critics of Article 23 legislation ignore plain facts when lashing out (China Daily HK Edition, 13 Mar 2024)

https://www.chinadailyhk.com/article/380749#Western-critics-of-Article-23-legislation-ignore-plain-facts-when-lashing-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