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特區刑事化「軟對抗」行為可行性　文：李煥江、丁煌

由於中美關係常規政治議題被轉化為「安全」議題的過程日益嚴峻，港澳兩個特區面臨一些潛在且難以預見的嚴峻國家安全風險挑戰。大家從今且永遠也絶不能忘記，杜絕國家安全隱患，對於港澳的未來美好發展，至關重要。

維護國家安全是「義務」，與其相匹配的是一些正確的維護國家安全「行為」。對利用「軟對抗」為幌子，進行破壞國家安全活動，大家絕不能放鬆警惕。在香港特區，是否該將「軟對抗」行為刑事化正處於一個熾熱的爭論階段。筆者撰文，討論一下刑事化「軟對抗」行為的利與弊。此外，「中國夢智庫」建議在港澳加強國家安全教育，當港澳同時面臨西式「認知戰」槍手們在網路資訊中散播「精神毒藥」時，如何提高「文化免疫系統」。

「軟對抗」的概念是針對一些非暴力的對抗行為，除了現時熱議的投白票、投廢票之外，亦涉及教育、傳媒、網絡等意識形態，依法規管。維護國家安全，是特區行政、立法、司法機關的共同責任。保安局鄧炳強局長早前也表示，「港獨」的宣導者仍然不顧一切地通過各種「軟對抗」手段，例如媒體、文化藝術與刊物，繼續鼓吹「港獨」與進行滲透活動(註1)。

政治評論家劉兆佳先生正確指出，一些媒體正操縱輿論與散佈仇恨，香港特區也有某些老師在學校散佈誤導性資訊，歪曲歷史等言論。另一位建制派人士、「香港工會聯合會」會長吳秋北先生也表示，煽動投白票等，都可能是屬於「軟對抗」的範疇。今年4月，「港澳辦」主任夏寶龍先生於今年4月13日對「軟對抗」發出了進一步警告(註2)。

在 2023年7月，鄧炳強局長在接受香港文匯報書面訪問時表示(註3)，「在推展基本法第23條立法時，會考慮香港社會近年的情況，以及面對的國家安全風險，包括注意『軟對抗』」。港澳之間的不同之處在於澳門人口只有680,000，來自各地的居民沒有強烈的集體認同感，又因為居民沒有港人對西方自由主義影響的全面性接觸，澳門居民更加信任中央政府(註4)。因此，在澳門刑事化「軟抵抗」活動的緊迫性不盡相同。

一些人廣義上危險地錯誤批評刑事化「軟對抗」議題，其中一個論點是政府正試圖控制公民思想，打壓「言論自由」(註5)。大家注意，「言論自由」不是一項無邊無限的人權。民主社會對「言論自由」早已施加了必要與合理的法定限制(註6)。

西方主導文化領域、西方媒體的軟實力已將「社會輿論」武器化，對港澳的國家安全構成潛在威脅。在美國，好萊塢為美式軟實力向全世界投射提供了一個有效平台。在觀看被植入帶有隱藏軟實力投射能力的美國電影後，一些人開始熱愛美國那「雄赳赳氣昂昂文化」。大家注意，一般人非常難在好萊塢電影中辨識隱藏軟實力的投射功能，但外部勢力正巧妙地運用這個技巧，默默地影響「社會輿論」，打擊中國。正如Buree Sultan正確指出，美國的軟實力投射技巧是多層面、多樣化，「民主」是政治軟實力投射技巧底層建築，在社會輿論層面，「自由價值觀」(我怎麼想、就怎麼說）極具吸睛力(註7)。為應對美國軟實力投射挑戰，咱們需要展開討論，那些「挺胸抬頭，缩肛翘臀」的美式文化對極具包容性東方文化的潛在威脅。

因西方列強的軟實力投射的特點是非對抗性與強調西方文化的可觀性，運用先進技術、經濟繁榮與教育成功包裝。乍一看，它對大家並不構成威脅。但是，面對西方文化軟實力投射技巧的穿透力，特別是盎格魯-撒克遜民主(Anglo-Saxon Democracy)緩慢的潰敗進程，許多港澳年輕人還沒有能力分辨是非，錯誤的認為西方文化就是比自家的文化優越。因此，西方文化軟實力的全球投射將潛移默化，靜悄悄地在咱們自家土地上，播下對中國文化與中國共產黨意識形態不信任的種子。

與西方文化軟實力全球投射不同，西式「認知戰」槍手們發起的進攻形輿論戰將對中國國家安全構成直接正面威脅。西式「認知戰」的火力點集中在「公眾對虛構言論與真相之間的認知虛幻化」。如果筆者向大家重複「馬是鹿，鹿是馬」，大家很快就指鹿為馬。更糟糕的是，槍手們的言論與刊物內容不可能呈現明顯煽動性文字。換言之，它們並不違反《刑事罪行條例》第10(1)(c)條(註8)或《香港國安法》相關條文不適用。因此，刑事化「軟對抗」行為必要性可見一斑。此立法建議，不是「殺雞用牛刀」，相關立法是維護港澳兩地內，國家安全的必要步驟。

一些人批評「軟對抗」沒有精準的法律定義。誠然，這是一種具建設性的批評。筆者深信，港澳擁有經驗獨到的法律起草人才庫，能夠解決這個立法問題，消除批評人士的立法憂慮。還有些人認為更好的立法替代方案，比如說：港澳應考慮加強教育來培養年輕人對中國文化的理解從來培養認同感。筆者認為這是具危險性、本末倒置的說法，西式隱藏軟實力投射能力與「認知戰」的共同火力點集中在「公眾對虛構言論與真相之間的認知虛幻化」。在一個西方主流虛幻出來的世界裡，教育從何談起！

最後，根據習近平主席在10月初提出的重要原則，來自港澳地區的年輕人應該對中國文化有強烈的信心。「中國夢智庫」建議啟動一項《中華文化疫苗接種計劃》，提高年輕一代對敵對西式「認知戰」槍手們正在傳播的「精神病毒」免疫力。這些教育與強化中華文化措施包括：加強《中國憲法》、《基本法》，《香港國安法》與《澳門國安法》的教育，尊重國旗、國徽與國歌，將「媒體素養教育」納入中學課程，提供更多推廣中華文化的公共管道，與內地其他省份與行政區合作促進文化繁榮，在國際英語國度開闢新天地，提升中國軟實力。

事實與資料來源已核查
註 1: 律政司《香港國安法法律論壇國安家好》05.07.2021 at p 323 (hard copy at p 321) available at: https://www.doj.gov.hk/tc/publications/pdf/NSL_Security_Brings_Prosperity_e_c.pdf

註 2: 港人講地【筆評則鳴】夏寶龍訪港證中央關心不減香港問題多、「軟對抗」滋擾不斷 available at: https://www.speakout.hk/港人觀點/90988/-筆評則鳴-夏寶龍訪港證中央關心不減-香港問題多-軟對抗-滋擾不斷
註 3: 柴婧「鄧炳強:二十三條立法注重有效務實」香港文匯報17.07.2023 available at: https://dw-media.tkww.hk/epaper/wwp/20230717/a03-0717.pdf

註 4: Thomas des Garets Geddes「As Hong Kong rebels, why is Macau so quiet?」Mercator Institute for China Studies 21.01.2020 available at: https://merics.org/en/comment/hong-kong-rebels-why-macau-so-quiet

註 5: Hong Kong Free Press「Explainer: What is ‘soft resistance’? Hong Kong Officials vow to take a hard line against it, but provide no definition」05.08.2023 available at: https://hongkongfp.com/2023/08/05/explainer-what-is-soft-resistance-hong-kong-officials-vow-to-take-a-hard-line-against-it-but-provide-no-definition/

註 6: 《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十九條(三) 本條第二項所載權利之行使，附有特別責任及義務，故得予以某種限制，但此種限制以經法律規定，且為下列各項所必要者為限：

(子)尊重他人權利或名譽；

(丑)**保障國家安全**或公共秩序、或公共衛生或風化。

available at: https://www.cmab.gov.hk/doc/tc/documents/policy_responsibilities/the_rights_of_the_individuals/iccpr_c.doc

註 7: Buree Sultan「Soft power projection of the US vs China,’ in Modern Diplomacy」29.09.2023 available at: https://moderndiplomacy.eu/2023/09/29/soft-power-projection-of-the-u-s-vs-china/amp/

註 8: 《香港法律》第200章《刑事罪行條例》第10(1)(c)條 available at: https://www.elegislation.gov.hk/hk/cap200!zh-Hant-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