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蒙面法》被裁定違憲　文 : 丁煌

「社會穩定」是發展的基石。近半年來的香港亂局，我們共同經歷……從國家主席習近平、到各級負責港澳事務官員、特區首長林鄭月娥以及更加廣泛的香港民眾都把「止暴制亂．還香港安寧」作為當前首要工作。事與願違，「止暴制亂」的工作至今仍未見曙光，暴力不斷升級，香港社會至今仍處於相當程度的混亂之中。

2019年11月18日，高等法院原訟庭判決《緊急情況規例條例》（下簡稱︰《緊急法》）賦予行政長官在某些情況下制定有關規例的規定不符合《基本法》，並裁決《禁止蒙面規例》（下簡稱︰《蒙面法》）的主要內容不符合相稱性標準。

此判決嚴重削弱香港特區行政長官與和香港政府依法擁有的管治權，而負責執法的警方至今所有落案違反《蒙面法》的罪行則需一筆勾銷。換言之，《緊急法》形同虛設，據以頒佈的相關附屬緊急條例亦將因此未能達致「均衡測試」（Proportionality Test）所要求的尺度而淪為非法。

止暴制亂，刻不容緩，政府大可為蒙面法逐步至終審庭，而人大常委會亦可就《蒙面法》進行釋法。對此，本人重申曾經提出的一些建議如下︰

以中央立法香港推行方法以正「一國兩制」原意

香港亂局已為事實，情況正在惡化之中。止暴制亂、撥亂反正、還社會安寧是當前要務。中央應在什麼時候，以什麼程度的力度，協助香港政府依法施正，確是一個相當充滿智慧的考驗。利用時勢，正「一國兩制」之原意，當前不失是一個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在此建議︰由中央立法並透過香港《基本法》第三附件，將以下兩條法律直接在香港實行。倘若這兩條法律要通過本地立法，可能在2047年前都沒法立法成功。

方法︰倡議人民代表大會新增以下兩條法律。以下兩法律將成為守護香港的法治的一個重要支柱。更可達到一箭三鵰之作用︰

1、向全世界宣示中央主權。

2、將成長在香港的武力隊伍收予帳下。

3、顯示《基本法》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下的附屬法

法律一︰建議新《公安條例》17 I 條惡意蒙面罪（提出建議的日期︰02.08.2019）

2019年，在一個又一個反修例的戰場上，勇武人士帶上口罩或蒙上面罩，與員警對峙，更發生衝突。口罩仍是保護自己的工具，但卻成逃避罪責的道具。口罩成為傳遞「卸責」的工具。一次又一次，不負責任地發動騷亂，擾亂民心、破壞秩序、直搗核心價值……。

是的，根據《警隊條例》（第232章）第54條，警務人員若發現任何戴有「面罩」者在街道或公眾地方行為可疑，可要求脫下面罩，核對身分。而當嫌疑人被拘捕時，警務人員亦可要求脫下面罩以確定其身分。但是，當面對數以百計的勇武口罩派，相信前述第54條根本就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不錯，犯案時，就算是蒙面也並不代表能完全規避警方的調查。話說，在旺角暴亂期間犯案時，三犯人雖遮擋面容，但最終亦被法庭判以「暴動罪」，各被判處三年監禁。同樣地，面對數以千計的疑犯，警方又怎能成功執法，讓每一個犯人為自己的行徑埋單？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有研究指出，在公眾集會與示威活動中，戴面罩者傾向於相信︰遮掩容貌，作出違法行為，仍可逃避法律責任。「戴面罩者」較「其他人士」有更大機會，作出暴力行為以及破壞他人財物，而暴力行為的嚴重程度亦相對較高，並牽涉更多無辜的「受攻擊對象」。

面對如斯境況，本人認為香港政府有必要與迫切性，立法「禁止蒙面進行任何具破壞性的行為」。

事實上，世界上其他普通法系已就相關範疇立法，例如︰美國、加拿大、奧地利、丹麥、法國、德國以及俄羅斯。

在此，本人倡議立法管制惡意蒙面行為，建議在《公安條例》17條新增（I) 段增加以下內容：

17(I) 惡意蒙面罪

(1)任何人蓄意在公眾集會、公眾遊行和在任何公眾地方，舉行與會人數在10人或以上的任何其他集會、聚集或集結; 佩戴面具或任何偽裝其身份的面罩觸犯以下行為，即屬犯罪。

(2)任何人觸犯本條例，一經循簡易程式定罪，可處第2級罰款。重犯及惡意觸犯上述第(1)條的罪行，最高可判第3級罰款及判監2年。

(3)除非該人有合理辯解(視屬何情況而定)，則並不干犯本條罪行。

值得指出的是，「除非該人有合理辯解」字眼在法律上定義的難度極高。故上述草案提議的犯罪字眼待立法後，交由法官處理。

法律二︰建議新《公安條例》17H條辱警罪(提出建議的日期︰25.05.2017)

香港法官捍衛執法人員免受無論言語或行為上的侮辱，下列案例可證之。

案例一︰香港鐵路有限公司訴馮國榮(HCMA483/2012)。當事人在列車上分貨，一名港鐵特檢隊督導員（下簡稱︰「港鐵督導員」）依法上前阻止。分貨者非但不聽港鐵督導員勸告，更以粗言穢語辱駡，結果，高等法院原訟法庭判處該分貨者粗穢言語罪，罰款港幣3,000元。在鐵路處所範圍內使用粗穢言語，違反香港法例第556章根據香港鐵路條例所制定之香港鐵路附例之第28H(1)(a)及43條附例及其列表。

案例二︰香港鐵路有限公司訴鮑正榮(HCMA656/2014)。被告手持燃點的香煙並放在港鐵站吸食，現場附近貼有「請勿吸煙」的告示。港鐵督導員上前要求被告停止吸煙，但被告不予理會，繼續吸煙，還把煙吹向港鐵督導員，並不斷以粗言穢語辱罵港鐵督導員。結果，高等法院原訟法庭判被告罰款港幣4,000元。

案例三︰香港鐵路有限公司訴王興舉(HCMA476/2014)。港鐵督導員目睹當事人以一張單程成人車票入閘並登上列車，於羅湖站下車卻以八達通感應器拍卡出閘。港鐵督導員前去截停，當事人報以粗口並拒絕提供身份證明。結果，高等法院原訟法庭判處被告因粗穢言語罪及不出示身份證，罰款港幣2,000元及1,500元。

案例四︰香港特別行政區訴梁國豪(HCMA 395/2016)。被告人在赤鱲角香港國際機場範圍，因以粗言侮罵控方證人，被控一項「使用粗穢的言語」罪，最終罪成，被判違反香港法例第483章《機場管理局條例》制定的《機場管理局附例》第19及62條。

從上述四個案例，我們不難看到，法庭盡力保護港鐵督導員和交通督導員等執法人員。員警的工作與港鐵督導員和交通督導員雖有所不同，但員警的執法工作更重要、更嚴肅，不少更涉及生死攸關的事宜，包括打擊洗黑錢、販毒、科技罪案、反恐等偵查、緝捕工作。即使是前綫警員，執行如巡邏等普通警務工作時，也要妥善處理各類衝突。前警務處處長鄧竟成先生曾指出，現今社會日趨多元化及國際化，警民之間的接觸更趨頻繁，平均每天接觸市民的總數多達13,000人次。

因此，筆者想再次高聲疾呼︰員警需要更多法律保護，建議《公安條例》17H條應增加以下內容：

17H 侮辱公職人員罪

(1) 任何人蓄意對公職人員在執法時觸犯以下行為，即屬犯罪。

(a) 使用滋擾性或辱罵性的言語或；

(b) 進行滋擾性或侮辱性的行為或；

(2) 任何人觸犯本條例，一經循簡易程式定罪，可處第1級罰款。重犯及惡意觸犯上述第(1)條的罪行，最高可判第2級罰款及判監12個月。

(3) 除非該人知道或理應知道受害人是以公職人員身份行事（視屬何情況而定），否則並不干犯本條罪行。

值得指出的是，上述4個案例僅可用作定義「滋擾性或侮辱性的行為或標語」之借鏡。「威脅性、粗穢、淫褻或使人反感」、「咒罵」的定義，香港法例第483章《機場管理局條例》第2條、第556A章《香港鐵路規例》第1A條、第556章《香港鐵路條例》第2條、第104章《渡輪服務條例》第2條的「釋義規例」中，皆沒有做出相關的法律註解。

簡而言之，「侮辱公職人員罪」的「滋擾性或侮辱性的行為或標語」字眼在法律上定義的難度極高。故上述草案提議的犯罪字眼待立法後，交由法官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