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黨新界東立法會選舉參選人資格初選,昨日截止報名,不出所料合乎情理地,自由黨的李梓敬先生順利報名,幾何肯定他能順利當選,取得代表新民黨出戰九月立法會新東議席的資格,為甚麼我能這麼肯定的,這要從六年前我參加新民黨青委選舉開始說起……
時為民選議員的我,其實從來沒有想過選青委。但在一個台灣選舉考察中,我與其中一個尊敬的公力系黨高層宵夜。他建議我報名參選,幫助黨內新人,把自己的經驗貢獻出來。小弟得到這位公力系的高層,以及同桌的另一位議員支持,回港後就遞個表報名參選了。
我一直以為這些所謂青委選舉,一向都是些無大影響力的東西,特別是新民黨這種新政黨,總黨員人數才幾百人,青委能投票的黨員不滿三百,我自己也不太上心。問了問上屆青委主席甘文鋒的意見,了解是一人一票之後以票數多寡「排隊」定位置後,以小弟新界西議員身份出選,又得新界東大佬推薦支持,基本沒想過會出甚麼意外,心思已經投放在勝選之後如何發展青年黨員工作,誰知道整件事慢慢變得不對路……
首先黨秘書突然致電問我是否要當青委主席。大哥啊,這些東西不是訂了規矩嗎?誰票多誰是主席嘛,而且要麼不選,既然參選就當然全力以赴吧?她聽完默默掛上電話。作為參選人,理應有一份選民聯絡名單,但黨秘書部居然以「私隱」理由拒絕提供。即是我作為參選人,連有多少選民,選民是誰也不知道。沒關係,我的助選團以順籐摸瓜的方式一個一個打電話進行拉票,電話打了沒半天,秘書部就以「騷擾」到黨員為由,禁止了我們打電話拉票…… 而我的黨內朋友卻一個一個收到另一「熱門」候選人的來電,而支持我助選的黨職員,就被「辦公室政治」了。
好吧不打電話,我進行網上宣傳也行吧,自己造圖打文宣,參考剛從台灣考察回來的經驗,文青風的文字和設計,開始在年輕黨員之間流傳,加上台灣朋友的造圖支持,聲勢也好像有點瞄頭了。誰知道電話又響了,是黨「總經理」打來,急召我見面,甚麼事這麼大陣象啊?他說「文宣當中有國民黨青年團字樣,觸犯了基本法有關外交層面的事須由中央政府負責」云云…… 我當時翻了一百八十度的白眼,心想這已經算是吹毛求庛了。為甚麼新民黨中央要進行如此「封殺」呢?誰知道更精彩的還在後頭……
被禁電話拉票,被禁外援支持,被限制網上宣傳之後,黨中央居然連遊戲規則都改了,由「一人一票,票高者得」的選舉模式,改為一人最多選七個候選人的「全票制」…… 至此圖窮匕現,原來黨中央已經有一個「心儀」當選名單。沒關係,山不轉路轉,既然是全票制,小弟「一支公」當然要尋找「團體」支持,立馬致電鼓勵我參選的那位新東高層,可能他在忙,電話一直長響;再找直系大佬「田二少」支持,田議員算有情有義,呼籲了新西的年青黨員支持小弟……得到這塊基礎支持,之後就要「統戰」一下其他小板塊了。
聞說有位獨立參選人姑且叫V先生,手握十票授權票,我立即致電希望與他組織「聯合政府」,誰知道他給了我一個震撼的答覆:「對家R先生說給我當副主席,而且阿太打俾我,叫我唔好搞小圏子。」我當時真是晴天霹靂失望透頂,阿太居然赤膊上陣,親自打電話干預選舉結果。自此之後小弟完全放棄掙扎,回家賞花觀月等待選舉結果。
選舉當日我手拿48個授權票,交給秘書處登記,之後就是所謂辯論環節,我與黃宇翰這個明知必敗也仗義加入陣營的黨友,舌戰群愚縱橫天下,甚至逼得阿太契女Judy看不過眼舉手發問攻擊。辯論環節結束之後,有三位在場的選民(10%)跟我握手,說一定會投我一票。最後點票結果,我把現場轉投我的票數和授權票加起來,還比原本的48個授權票少10票,剛好排第八不能進入內閣。當然我被DQ的十多票,秘書處也沒有提供理由和名單。而那位「不想破壞團結」的V先生,雖然在辯論環節充當對方陣營的馬前卒急先鋒,最後以個位數得票敬陪末席,不單止未能得到副主席之位,更連委員的資格也沒有得到。「好一張衞生紙」。
老老實實,如果黨方一早跟我開心見誠,告訴我阿太早有計劃和心水,要求我配合甚至退選,我真的會毫無芥蒂地謹尊其命,因為我參選的出發點都是為黨好嘛。但阿太和黨團竟然搞這一連串的橫手和小動作,最後連公平公正的表面也不去維持,粗暴地把這場選舉搞得不倫不類,就真的令我至今仍然費解。選舉後黨團大石壓死蟹的手法,不單止破壞了與新東和新西原本已經須磨合的關係,更使心水清的年輕黨員膽戰心驚,亦埋下了新民黨之後一連串分裂的導火線。這次為了配合李梓敬的參選,新民黨黨團的處理手法,跟小弟上次青委選舉的步伐幾乎一致。我就坐觀其結果,看這次分裂危機會不會把新民黨「打回原形」,變回阿太的一人政黨,其實這樣也好,可能這樣才適合某些「有特色的領袖」。
文 : 陳思靜
擊劍任俠 快意恩仇 浪蕩宦海 十載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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