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大案】(2)主筆楊清奇:《蘋果》鳥籠自主 編採人員不得逾越黎智英立場

在李宇軒作供之前,控方曾傳召早前已經認罪、筆名李平的時任《蘋果》主筆楊清奇作供。作為《蘋果》社評寫手及論壇版主管,楊清奇強調文章不能跟老闆黎智英支持外國制裁的立場「作對」;又指《蘋果》並無「編採自主」只有「鳥籠自主」,黎智英早已設定《蘋果》立場,「採編人員喺『鳥籠』係有一定自由嘅、有一定採編自主權,但唔可以超過呢個框架。」

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當政期間,改變對華政策。
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當政期間,改變對華政策。
中美角力,黎智英向中國落井下石。圖為美國國務院。
中美角力,黎智英向中國落井下石。圖為美國國務院。

在內地出生及接受大學教育的楊清奇,1998年加入《蘋果》中國組,2015年起成為主筆。在楊清奇口中,黎智英「曾經係成功商人」,懂得把握市場需求,以往《蘋果》的觀點較多元化。及至2018年10月,黎智英談及察覺到美國改變對華政策、多番針對。自此,黎智英和《蘋果》的政治立場便變得激進,包括「反修例」期間呼籲「上街抗爭」、支持制裁;而楊清奇當時認為,若外國制裁可令港府撤回修例而社會代價較低,他亦支持制裁。

除了日常工作外,楊清奇還要執行黎智英指派的額外任務,包括為黎智英的Twitter(現稱X)帳號提供文章轉載、蒐集所謂「中共權鬥」等資料供黎智英寫稿、為《蘋果》英文版物色寫手等等。談及細節時,楊清奇「大爆」黎智英應承過每月支付一萬元給他作為Twitter供稿報酬,最終卻走數,「一分錢都冇畀過」。

《國安法》實施後,黎智英並無指示改變支持制裁立場,楊清奇亦須繼續跟從其立場辦事。但為免犯法,他唯有改以「打擦邊球」方式寫社論及在論壇版選稿,文章不再公開呼籲制裁,只透過事件評論表達支持制裁立場。即使黎智英指定的寫手「中文不通」,楊清奇也不得不用,唯有多花時間執漏。

楊清奇形容黎智英作為老闆有其「殘忍」一面,任何員工一旦表現不合黎的心意,黎便很快換人。「我喺《蘋果日報》23年 ,期間總編換咗7至8個啦,社長都換咗7至8個」,楊清奇憶述:「佢(黎智英)個方法叫『搖大樹』⋯⋯管理層又好 ,中層部門負責人又好,如果想留喺《蘋果》做,要聽從老闆指示,主動做好手頭工作。我想留喺《蘋果》,所以都要跟從佢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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