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以來，美國波音飛機可算流年不利，醜聞停不了。1月5日晚，美國阿拉斯加航空一架737 MAX 9飛機在起飛後不久，左側應急艙門脫離機身，導致客艙留下一個大洞；1月7日，美國聯合航空公司暫時中止波音737 MAX 9飛機服務；1月14日晚，美國芝加哥奧黑爾國際機場，一架波音777型飛機與波音717型飛機發生了碰撞；1月17日，美國國務卿布林肯乘坐的波音737氧氣洩漏，被困達沃斯。與此同時，內地大飛機C919衝出國門，參加新加坡航展取得大單。波音醜聞纏身的時候，是國產打飛機拓展國際市場的絕佳時機，關鍵是要吸取波音的教訓，做好供應鏈管理和質量控制。
現代製造業是典型的國際產業鏈合作的產物，蘋果公司的產品之所以質量備受好評，除了設計，關鍵就是供應鏈管理。飛機這種超大型的產業鏈，絕大部分零部件都不是波音自己製造的，因此供應鏈管理就等同質量管理。
還記得2018年和2019年，波音737 MAX 8飛機接連發生了兩起致命的墜機事故，導致數百架737 MAX 8飛機被禁飛近兩年，世界各大航空公司都損失巨大。到了2020年5月，波音公司承認飛機的機動特性增強系統（MCAS），在事故中均因錯誤的迎角資訊而被啟動，後來揭發波音將部分737 MAX軟體開發和測試外包給兩家印度科技公司，但這兩家公司卻強烈否認他們有參與MCAS的開發。最後波音對MCAS使用了軟體修復程式，俗稱打補丁來解決。
外包是企業降低成本、提高利潤的手段，但這就造成供應鏈某個環節上的供應商有問題，將導致整架飛機的品質受損。2001年一位名叫史密斯的波音工程師提交了一份白皮書，提出外包太多，又沒有為供應商提供足夠的現場品質和技術支持，將為波音飛機埋下隱患。這就是「木桶原理」：一個水桶無論有多高，其盛水的高度取決於其中最低的那塊木板。史密斯後來從波音退休後談到他對過度外包的警告時說：「這是常識。」但這樣的常識並沒有引起波音公司管理層的高度關注。
中國可「集中力量辦大事」
另一邊廂，在第九屆新加坡航展上，中國商飛公司派出2架C919和3架ARJ21飛機參加了此次航展，這是中國國產大飛機首次在境外航展上亮相。西藏航空還和中國商飛簽下了40架C919高原型和10架ARJ21高原型飛機的訂單。這是中國國產大飛機的第一批全球訂單，意義非凡。截止目前，C919的各項訂單累計已經超過1000架，同時還有不少海外的意向訂單。
C919是一款窄體飛機，其對標的對象就是波音737和空巴A320。C919的國產化率是60%，這個比率絕對不低，因為相比波音、空中巴士這兩大巨頭，他們的國產化率只有30%到40%。中國的優勢就是「集中力量辦大事」，主要供應鏈都在國內，希望能較好地控制供應鏈品質。
韓國貿易發展機構大韓貿易投資振興公社日前發布報告指，中國航空運輸業在新冠疫情過後快速恢復，呼籲韓國企業積極抓緊中國飛機廠商更換零部件供應鏈的機會。中國正有計劃地將以北美、歐洲為中心的零部件供應鏈轉移至周邊國家，這將有利於做好供應鏈管理，減少對西方國家的依賴。
文：吳桐山
時事評論員、學研社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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