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例風波發展到新階段,搞「黃色經濟圈」,用暴力之後,再用圈子維繫,既能獲取經濟利益,又可以鞏固基本盤。
對於「黃色經濟圈」,有藍圈人士嗤之以鼻,例如有網友就直言:「藍絲」有500萬人,背後有14億中國人,會怕你們「黃絲」?還有網友則諷刺道:「講就天下無敵,做就無能為力」。
香港真的有500萬「藍絲」?究竟香港的政治光譜如何?這是先要搞清楚的問題。
我很早很早以前就說,香港的核心價值,不是什麼鬼法治,而是——反共、恐共、疑共。反、恐、疑,都是一種不信任和反對,只是程度表徵不一樣。當然這個核心價值,沒有人想承認,但不認不認還須認。過去大半年的社會情況告訴你:在反共面前,什麼法治、文明都可以棄之不顧,足以證明什麼才是核心價值。在核心價值面前,一切都是浮雲。香港這個核心價值尤其深厚的歷史原因,沒有強大的力量主動去改變,是不容易改變的。但6月9日打開了潘多拉盒子,那就是政府沒有能力控制場面的盒子,當然背後又有着全球保守勢力復辟,反共成為政治籌碼的大背景。
這個潘多拉盒子一打開,之前表現為恐、疑的人,就全部發作表現為反,群起而攻之。從最新的區議會選舉選票分布而言,還是符合傳統的六四比例。我強調,這個六四比例,那六,勇武也罷、和理非也罷,是反的;但那四,只能說是不反,但不反不等於撐,反與撐之間有很大空間。香港真正撐共的人,我相信不足一成。
那一切疑問就迎刃而解了。為什麼出來搗亂的人並不多,連日來的「和你SHOP」,多則幾十人,少則只是十個八個黑衣人,但被搗亂的商舖、市民,敢反抗的近乎沒有。為什麼《蘋果日報》這類媒體,多年來已經完全歪曲事實成為極端政治宣傳刊物,特區政府就不敢像外國政府一樣查封之呢?
我說了,這些人核心價值是反共,所謂反23條立法、反修例,咩都好,都是反共的不同表現形式而已。他反,你打他,那你豈不是成了共產黨?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簡單的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思維。我是黑、你打我,那你就是白了。所以,對於黑衣人的這種搗亂行為,其實很多文明的香港人是深惡痛絕的,但這些人可以斬腳趾避沙蟲,可以外遊、北上避難,但一定不敢反這班人。套用一句話,這在政治上是一條不歸路,你可以不滿意他們搗亂,但你站出來反他們,你就成了他們所宣稱的「公義」的反面,你不僅要面對香港的6成人,還要面對西方的大量反華勢力。黎智英是反共頭目,特區政府如果對付他,那特區政府豈不是成了共產黨?本來「一國兩制」就是讓你做白手套的,結果你露出了真容,那這套制度豈不是破功了?
還要認識到,香港這個城市由於曾經被英國殖民統治,自認為也一直被認為,與西方是同一陣線的,是前英聯邦的一部分。事實上,香港的法律制度,乃至行車方向、電器制式這些社會習慣,仍然沿用英聯邦的一套。香港的教育、新聞、知識分子、公務員團隊,還是吃英聯邦的奶長大的。在這種情況下,從票數反映的人數對比是六四比,但整體社會力量的對比,可能是九一比。
《信報》社評說,在外國,出現政治危機之後,人事變更是司空見慣,但偏偏香港不能換人、不能問責,只能僵在那裡。是的,香港現在面對是世界上獨一無疑的情況,既不是民主體制、也不是專政體制。民主體制下,應該用下台、換人來解決;專政體制下,政權可以控制社會各方面的力量,集中權力來解決。但偏偏香港就是兩頭不到岸,這個地方留着西方的血,有着部分的民主,崇尚小政府,但這個政府當事者的任命權卻來自中央——一個單一制的集權政府。這種情況正常邏輯下不可能找到解決方法,所以我經常說——這是一種新常態。這種不穩定的過渡形態要維持多久,並不取決於香港,而要取決於國家需要和國際形勢。
文 : 吳桐山
學研社成員,時事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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