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最近又再成為新聞主角,包括筆者在內的很多校友對部分學生的行為深痛惡絕。最近和不少各行業的高層談到對中大的看法,他們都說不會招聘這幾年中大畢業的,以免引狼入室。趁這幾天假期,筆者訪問幾位親身體驗了中大校園中發生一連串學生造反事件的人士,包括教職員、內地生、住在教職員宿舍的家屬等,聽聽他們的驚慄故事。
2019年11月11日清晨,一班激進的中大學生,聲稱響應「三罷」 (罷工、罷課、罷市),夥同校外人士,開始在中大校園霸佔連接中大與科學園的行車通道,亦即橫跨吐露港公路的「二號橋」。這些全副暴徒裝備的蒙面人,用大量雜物,包括磚頭、鐵欄等從二號橋拋下吐露港公路,與此同時,來往新界與九龍的東鐵線也因受到中大校園的暴徒破壞而停止服務。之後四天,中大發生的事件,大家已從當時的電視新聞看得清清楚楚,無需筆者重述。
那四天,對中大校內的非本地學生,特別是人數最多的內地生,對中大一群並不支持黑暴的教職員,和對住在校內教職員宿舍的家屬,絕對是漫長的四天,是充滿恐懼與無助的四天。一班又一班的蒙面暴徒,到處在校內破壞縱火、製造汽油彈等武器、擅自駕駛校巴在橫衝直撞,原本是山明水秀,草木青蔥的美麗校園,變成無政府狀態的蠻荒社會。暴徒很快亦發生內訌,不同派別的勢力出現衝突,到處都是喊打喊殺,粗口橫飛。大學教職員不敢上班,住宿舍的教職員家屬惶恐不堪。但最慘的還是內地生,在面對一班仇中上腦,有如喪屍一樣的暴徒時,輕則被辱駡,重則隨時被「私了」。很多內地女生害怕得哭起來,渾身發抖,不知所措。有少數膽子比較大的,趁暴徒不留意的時候逃出校園。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最少有幾十名內地生帶着細軟,在大學的保安員冒險協助下,找到一個沒有暴徒看守,靠近科學園附近的出口,成功逃出。當時吐露港交通早已癱瘓,根本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把他們轉移。幸好一公里多外是警方的水警基地,他們徒步跑到哪裡求助,警方派水警輪將他們護送到一個安全的碼頭上岸。之後他們很多都去到深圳,甚至回到老家暫避。事後,據校方的統計,校內設施遭受破壞和盜竊的經濟損失達數千萬港元,單是損壞的校巴便有幾十輛。
如此荒誕的恐怖情節,本來只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但這次卻發生在以「博文約禮」為校訓的中文大學。筆者從四十年前踏進中大校園的第一天開始,就以注重弘揚中華文化的母校為榮。認識的中大人,絕大部分都是明是非,知禮義的謙謙君子。想不到,中大如今淪為臭名遠播的「暴大」!
其實上述的校園暴力,與最近中大畢業禮的蒙面人遊行,和網路上瘋傳最少兩次學生在中大校園拒絕讓保安員查證的鬧劇,並非偶然事件。大約自佔領運動開始,中大學生中便冒起很多反建制、反中國的激進份子。這幫人的特點是透過當選學生會幹事取得在校內的話語權(但其實大部分學生對投票不感興趣,故此他們的認受性極低),從而對校方諸多留難,對政治立場不同的老師則毫無尊重。大家還記得曾有一名叫周豎峰的中大學生吧?時任中大學生會會長的他,在2017年9月一次內地女生不滿「民主牆」張貼港獨標語與其爭論時,不斷用「支那人」和髒話辱駡對方,全港聞名,內地的線民看到視頻更氣得炸了鍋。此外,有好幾次發生學生禁錮教職員,意圖強行闖入大學高層的會議室,把負責維持秩序的保安員弄傷的事件。這都是學生會搞手幹的好事。無論輿論怎樣譁然,無論學生怎樣囂張粗暴,中大校方多年來都是一貫的作風,那就是「忍」!到了2019年出現反修例事件引發的暴亂,已經坐大了的中大學生會頭目以為奪權的機會來了,把當時的迎新營變成招兵買馬,炫耀實力的黑暴大會,可憐不少的新生就懵懵懂懂地被「踢」了進黑社會,有些更因參與暴動而被捕。
作為中大校友,在此問一句段校長,是誰把我母校變成惡人谷?劣幣驅逐良幣,一心想讀書求學問的好學生,還會選擇中大嗎?
文 : 陳永良
執業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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