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政治,就會有很多不同意見。講歴史也會有不同角度。談藝術,在技術以外説人情,更加各有感受。政治不談,歴史不講,又不懂藝術,説文化應該容易些。中國幾千年文化,一時半刻,三數百字那能詳述。單説百多年的香港文化似乎簡單點。如果說香港是什麽文化,從橫面層段分,高、中及基層又有不同。若從縱觀看,以廣東話為主流語言所孕育出的各種文化,可説是主流。在殖民地港英政府的「強3」政下,英語系的英式文化成為當然的高尚。連信仰都是西方的好,儒釋道成為迷信。對天主十字架禱告懺悔是正道,拜佛求神祭祖先是拜偶像。不過這樣說又會被評為「極端愛國主義」,被打成極左。過猶不及,事實上太過也是不好。儒道兩家的主張「允執厥中」、「致中和」和「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雖然人家要滅你,你也不能要人死,想來亦沒有不對。
講了半天還是説不出個港式文化具體,可能是筆力有限,稍為細緻一點也描不出。那就不如借一曲《獅子山下》去表達。填詞人黃霑先生將舊香港的社會狀況寫入歌詞,唱出當年人情百態,以「歡笑多於悲哀」,去共譜出「不朽香江名句」。《獅子山下》曾被許多人說是香港人的精神表現,無論是左中右也會引此曲以各自勉勵,共創香港未來,就是香港精神。又拿杯港式奶茶,去形容香港文化較有些體會。英國統治香港後,英國人的「下午茶」習慣也被帶到香港。在下午三點三來杯茶作小休,沒有階級專享,甚是輕鬆享受。英國人喝茶會添加牛奶和糖,成為了香港奶茶的基本形態。港人在這個基本上以「絲襪奶茶」的方式泡製,然後加入淡奶,更覺香滑,成為名掦世界,香港獨有的「港式奶茶」。這是口味上的變,也是生活上的變,將別人的好處變得更適合自己,融合成港人生活的部分。在當時左不得右不容下,政治又沒你的分兒時,講生活就是最好的文化。
黑暴的亂,催化了香港政制的變,令人反思愛國的重要。原來港人的包容成了有「獨」心的人的縱容。本來應份盡責的愛國心,在《國安法》和人大完善香港政制後,都陷在熊熊烈火之中,但又會有人擔憂。愛國心是保衞國家和保護中國文化的動源,也是創造華夏文明,延續人文精神的根本。多少前人因此心,為國民奉上性命,獻出一生。這裏沒有極端,而只有正確與不正確,只有強弱明暗或沒有之分。香港人只談生活與藝術的文化,今天亦好應該加入此心了。從來所謂世界,所謂文化,就只有世界強國才可以工定義和解釋。若無此心,人不興兵滅你,在文化經濟上也會毀你全部。
文 : 陳祖光
香港警察隊員佐級協會主席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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