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非馬,打刧不是不刧

小時候好與同學辯論,可能是反叛期,什麽也「拗撬」一餐。記得同學出了一道題,爭論了大半天也定不出個勝負,最後還是最權威的母親判定了,誰也不敢再説,就是回家吃飯了。這幾天被幾位在法庭上各自以權威去解釋幾個用語,弄得人都糊塗了,卻讓我想起往事。

「白馬非馬」,是戰國時趙人,名家的公孫龍提出的著名論點。「白馬非馬」的論證原文為「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公孫龍子·白馬論》。這個命題中的「馬」是形狀,「白」是顔色,兩者屬於不同範疇,所以加上白色的馬,便不能等同於馬了。在《白馬論》中,公孫龍有更進一步的解說,但免我越說越亂,如當時少年瘋狂,自以為知識廣博,為要贏得口舌之爭,用盡詭辯,拼得你死我活,事實真假也不理,埋沒了良知。還是以平常人簡單解釋的好,白馬不就是馬嗎!有時讀得書多的人,也不是個個講事實,知識不等於道德。怪不得明代詩人曹學佺會寫出這樣的名句,「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黑暴中常見被暴徒高舉的旗幟和大叫的口號「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一般常人都知是想推翻政權,要香港獨立。這是常人的理解,有趣的是這個口號被不是語言文字學家,又不是中國歴史的學者,解釋到像白馬非馬一類的方式。可能這就是香港普通法可愛的地方,以越辯越明的方法去尋找真相。不過也應該找個這一科的專家去解釋,不是個個博士都學富五車,博覽群書。現代學術界,這一科是博士,在另一科可能是個白痴也未定。將本來簡單易明的意思,如「白馬非馬」説一樣,講到你糊裏糊塗。當然就算找個語言學專家,也未必說得清楚明白,何況這些所謂專家。將簡單變得複雜,將清楚弄成混亂,目的就只有一個,砌詞狡辯,但求脫罪。

這又令人想起「打劫」一詞,說起「打劫」,總會跟着說「要錢定要命」,又會說「劫財定劫色」。後來又有人以「打劫」來形容被人要脅請食飯。收到別人喜慶宴會的請帖,也會笑説是被人「打劫」,或稱收到「打單信」,即勒索信。看來刧匪可以在街上明頭張膽的向人大喊打「打劫」了,一旦被捕,控上法庭,「打劫」也可以解作要人請食飯了。

文 : 陳祖光

香港警察隊員佐級協會主席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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