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風雲】大律師公會執委包智力突請辭 夏博義「激進」立場再起爭議

作為代表本港超過1,500名執業大律師、約100名資深大律師的法律專業團體,1949年成立的大律師公會,一直都給人大公無私、仗義執言的印象,近年卻因為戴啟思(Philip Dykes)和夏博義(Paul Harris)先後出任主席,公會開始被指為立場偏頗,表現猶如政治團體。
在這背景之下,本身是大律師公會執行委員會委員之一,資深大律師包智力(Jeremy Bartlett),上月(6月)底突然請辭,是繼另一名資深大律師蔡維邦於兩年前,辭任上屆公會副主席後,再有公會執委中途辭任,令大律師公會執委會再起震盪。

文:李家翹

對於為何請辭,包智力未有對外言明,但外界對其舉動背後的原因眾說紛紜,除了認為牽涉公會近年立場「急轉」,所作所為日趨政治化之外,亦可能與現任主席夏博義的立場較「激進」有關。

戴啟思將政治色彩滲入公會

夏博義被踢爆曾代表英國自由民主黨擔任牛津市議員。
夏博義被踢爆曾代表英國自由民主黨擔任牛津市議員。

大律師公會明顯「變質」始於3年多前。2018年1月,本身已做過兩任大律師公會主席的資深大律師戴啟思,再次當選主席,在這次任期期間,大律師公會竟被外界形容為「將濃烈政治色彩,滲入了本應堅守專業的公會之中」。戴啟思曾多次批評高鐵一地兩檢違反《基本法》,為了此事,連他自己也承認,公會與中央的關係跌入了低點。

2019年「反修例風波」爆發,暴力事件不斷發生,戴啟思領導的大律師公會竟然沒有譴責暴徒違反法律,表現亦令外界極為失望。

同年10月,公會副主席蔡維邦突然辭任,其後他發表了題為《可恥的沉默》的文章,解釋辭職原委。他批評大律師公會對暴力選擇沉默,不去譴責暴徒及縱容他們。對此,戴啟思卻反駁說「沒有情況比不負責任的政府向公眾施暴,更為蠶食法治」,戴啟思的反政府立場,表露無遺。

戴啟思將政治色彩滲入公會

戴啟思被指將政治色彩滲入公會。(中通社)
戴啟思被指將政治色彩滲入公會。(中通社)

大律師公會明顯「變質」始於3年多前。2018年1月,本身已做過兩任大律師公會主席的資深大律師戴啟思,再次當選主席,在這次任期期間,大律師公會竟被外界形容為「將濃烈政治色彩,滲入了本應堅守專業的公會之中」。戴啟思曾多次批評高鐵一地兩檢違反《基本法》,為了此事,連他自己也承認,公會與中央的關係跌入了低點。

2019年「反修例風波」爆發,暴力事件不斷發生,戴啟思領導的大律師公會竟然沒有譴責暴徒違反法律,表現亦令外界極為失望。

同年10月,公會副主席蔡維邦突然辭任,其後他發表了題為《可恥的沉默》的文章,解釋辭職原委。他批評大律師公會對暴力選擇沉默,不去譴責暴徒及縱容他們。對此,戴啟思卻反駁說「沒有情況比不負責任的政府向公眾施暴,更為蠶食法治」,戴啟思的反政府立場,表露無遺。

夏博義提出要修改《國安法》

包智力請辭,有法律界質疑與現任公會主席夏博義的激進立場有關。
包智力請辭,有法律界質疑與現任公會主席夏博義的激進立場有關。

出任主席3年之後,戴啟思才按公會憲章卸任,今年初由資深大律師夏博義,在無人競爭下自動當選主席。戴啟思的離任,不但沒有令公會撥亂反正,在新主席夏博義的領導下,公會立場更趨政治化。夏博義上任後,多次發表具爭議性評論,甚至提出希望與港府探討修改部分《港區國安法》條文。中聯辦、國務院港澳辦為此分別發表聲明,批評夏博義是在質疑全國人大常委會的權威,更指他是「反華政客」;之後有傳媒踢爆,夏博義竟然是英國自由民主黨的成員,政客身份與大律師公會主席一職有嚴重衝突。爭議聲一直拖拉至4月中,夏博義才向外聲稱已申請退黨。

公然挑戰法庭判黎智英入獄

有團體今年4月前往高等法院抗議,質疑夏博義無資格擔任大律師公會主席。
有團體今年4月前往高等法院抗議,質疑夏博義無資格擔任大律師公會主席。

除了身份衝突之外,夏博義更被外界指摘他為「犯法者護航」。今年4月,他接受傳媒訪問時,對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以及多名反對派人物,被裁定組織或參與「8.18」未經批准集結罪成,是「香港法院首次對和平的未經批准集結,判處監禁式刑罰」,更強調「和平示威是疏導民怨的重要渠道」云云。

但事實上,負責審訊此案的胡雅文法官,在案件判詞中早已清楚解釋了判決理據,指出2019年6月起,社會持續動盪,「即使和平示威也有爆發暴力的風險」。再者,各被告是明知而犯案,法官認為判監是唯一選擇。夏博義挾大律師公會主席身份,對法庭的裁決公開抨擊,在法律界引發極大爭議,亦惹來社會不少批評。中聯辦4月底發表聲明,點名批評夏博義藉香港法院的判決,「散布歪曲言論,公然為違法者張目,為暴力者開脫」,並批評他是「反華政客」。夏博義則反指中聯辦「誤會」了他的意思。

政治言論令多名執委不滿

根據大律師公會守則,公會的宗旨須包括「維持大律師專業的尊嚴及獨立性」,因此大律師公會多年來行事小心謹慎,嚴守政治中立,惟夏博義出任主席後的種種言論,卻彷彿與公會宗旨背道而馳,讓一心一意為公會服務的眾多執委難以忍受。

本月初,執委會委員之一的包智力突然請辭,他無公開解釋請辭理由,法律界內不少人竊竊私語。現年62歲的包智力,是Prince’s Chambers中的一員,較專注於民事法,早已是業界精英。2015年包智力獲委任為資深大律師,與他同年「升仙」的多達10人,包括曾任刑事檢控專員的梁卓然等,均為業界首屈一指的翹楚。

低調請辭不願陷政治泥沼

在大律師公會網站上的執委會委員名單,包智力的名字已經消失,並註明他已於6月28日離任。據消息指,包智力正是在這一天提出辭呈,意味其辭任是即時生效。大律師公會本月初曾向會員發信交代包智力請辭一事,但未有解釋原因,只稱他是以「私人理由」辭任。

對包智力急於請辭執委一職,法律界中人均感到非常突然。據說有人向包智力打聽,卻僅獲得對方簡短回覆:「多謝查詢,我不打算對此評論。」

雖然曾出任公會執委,但業界形容包智力為人比較低調,取態亦較溫和,只專注於公會事務,絕少就社會事件表態,與動輒高調談論政治的主席夏博義作風大相逕庭。有法律界人士解釋,偶然會有一些沒有明顯政治立場的人獲邀加入執委會,但在現時高度政治化的背景下,不少執委都不願意打「泥漿摔角」,如果包智力自問無法左右夏博義等人比較「激進」的立場,請辭亦未嘗不是好選擇。

湯家驊:曾勸夏博義辭職但不獲接受

湯家驊說,大律師公會執委絕少中途離任。(中通社)
湯家驊說,大律師公會執委絕少中途離任。(中通社)

曾出任大律師公會主席的行政會議成員、資深大律師湯家驊,與包智力認識多年,湯家驊形容對方的為人和性格較溫和,但無法猜測他辭任大律師公會執委的原因。湯家驊表示,公會執委每年選一次,一般會出任一至兩年,絕少中途辭任。對於夏博義出任主席後爭議不斷,湯家驊認為以夏博義過往多年英國政黨背景,甚至曾擔任牛頓市議員等不同公職,根本不適合出任香港大律師公會主席:「就算已經退黨,但他做過英國政黨成員咁長時間,永遠都係他個人的一部分,不會變。」

湯家驊考慮到現時英國與中國政治對立關係,以夏博義的政治背景出任大律師公會主席,公會形象必大受影響,所以他曾勸喻夏博義辭職,但對方不肯接受,堅持留守主席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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