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24名uber司機被裁定「駕駛汽車以作出租或取酬載客用途」罪成後不服上訴,終審庭最終駁回了他們的上訴申請。事後,不論建制派還是非建制派,均有人為uber 說話,話敗訴打爛1.4萬名uber司機的飯碗,又話政府始終未有立法「規管」網約車,窒礙所謂的創新科技的發展。當然,這類文章循例都會把矛頭,指向現時的士司機,除了說他們服務質素不佳投訴多外,亦把他們描述為反對政府「規管」網約車的最大阻力。
不過有幾點我們必須注意,寫手們不論怎樣美化包裝Uber,甚麼汽車共乘、什麼共享經濟,都改變不了其網約白牌車的本質;改變不了不少uber司機是專門買一輛車來搵食,絕不是甚麼「汽車共乘」;亦改變不了uber若想保障旗下司機,大可以在市面上購入的士牌照,成為一間網約形式的計程車行。事實上,uber曾於上年公佈,他們將推出「Uber Flash」平台,可為乘客配對的士,合作夥伴為天誠車行,但計劃最後不了了之。
換言之,所謂政府「立法規管」網約車,其實是因為有公司諗縮數,不肯出錢買的士牌,於是先讓旗下的司機偷雞開網約白牌車,建立一個網約白牌車的黑市市場,跟合法的現有的士競爭,繼而再製造各類輿論,要求政府將網約白牌車合法化。與此同時,即使的士業界和的士牌主不斷被包裝為既得利益者,他們的利益都是合法所得,怎樣都好過有人偷雞經營網約白牌車,然後反咬政府不為他們的經營開綠燈。
更耐人尋味的是,有人偷雞不成被罰,然後反咬政府為何不准許他們合法經營,此種倒打一耙的流氓邏輯,若是出自非建制派之手,尚是可以理解。然而,現在幫着偷雞失敗的企業反咬政府,竟然是出自所謂建制派之人口中時,我們便不得不思考和細探一下,當中是否蘊含着什麼貓膩。
當然,這類稿件的寫作動機和誘因如何,並非本文的寫作重點。有企業不擇手段,意圖取得網約車合法經營的空間,亦不違背商人逐利的天性。然而,當那些自稱建制派的人,當他們在為網約白牌車說話,把網約白牌車吹成是新經濟發展之時,又有否考慮過網約白牌車「合法化」後,究竟會對全港汽車的增幅會帶來多少?對香港的道路網絡會帶來多少壓力?香港的交通擠塞情況和路面的空氣污染,又會否變得更嚴重呢?
另一方面,香港現有15,250輛市區的士(紅的)、2,838輛新界的士(綠的)和75輛大嶼山的士(藍的),牌價為紅的約508萬、綠的約418萬,那些自稱建制派的人又有否說過,准許網約白牌車合法經營後,對現時傳統的士司機、的士牌牌價,以及的士牌照按揭市場又會帶來怎麼樣的影響?
除此之外,現正偷雞經營的uber,已事先建立了一個的網約車地下市場,網約車假如合法化,其他外來的經營者自然難以進入市場跟其競爭,本地也未必有能力建立另一間網約車企業跟其抗衡。相反,全球估值超過680億美元的uber,卻能從此合法地跟傳統的士業競爭。萬一本地傳統的士業被一間跨國企業鬥垮,現有的士牌按揭市場崩盤,對香港經濟究竟是好是壞?那些為uber說話的自稱建制派人士,若未能好好解釋上述問題的話,還好意思學人談什麼經濟發展嗎?
文 : 陳凱文
學研社成員,香港投資日報主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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