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家族辦公室」　文：殷紫晗、丁煌

獨立後，新加坡政府摒棄積極「不干預經濟施政方針策略」，一直以來都是採取措施制定中長期經濟計劃，引導與促進經濟增長，讓社會步向繁榮。因此，新政府不鼓勵私營企業實體享有過高的經濟發展自由度，這樣一來，新政府在犧牲社會凝聚力與實現經濟發展利潤最大化兩者之間找到了具新加坡特色的發展道路。新加坡一直在波濤洶湧的國際經濟變局中謹慎前行，依靠的是上述制定中長期經濟計劃措施來抵禦外界經濟衝擊，並恢復快速經濟的長期增長。

那些支持積極「不干預經濟施政方針策略」的經濟學家萬萬沒想到，這一晃幾十年，「新加坡經濟發展局」(EDB)為新加坡成功制定了一系列經濟計劃，令人更振奮的還有新加坡積極引資，將本土經濟發展水平提升至一個全新高度。2019年3月，EDB做出一項具里程碑意義的決定，為吸引更多家族辦公室在新加坡設立辦事處，新政府採取若干措施改善家族辦公室在新加坡的運營環境，深化家族辦公室專業人員的能力，這些方針政策不但大大提升新加坡作為全球財富管理與家族辦公室中心的競爭力，更在當地建立出許多強大的家族辦公室社區。

EDB，可謂是想什麼就能夢想成真。新加坡現在已經是全球家族辦公室的中心，這一點不容置疑。根據新加坡金融管理局的數據，管理數百億美元私人財富的新加坡註冊家族辦公室數量已從2018年的50家躍升至2022年底的1,100家(註1)。儘管新加坡在2022年收緊相關法規，使在新設立小型家族辦公室難道加大，但看漲趨勢將繼續風風火火下去(註2）。

「香港投資推廣署」決心迎頭趕上，早前已成立家族辦公室專責部門聚焦提升香港特區作為家族辦公室樞紐的地位。目前，香港特區約有400個家族辦公室，2023年將再增加30個(註3)。香港特區亦訂立目標，在2025年底前吸引不少於200家家族辦公室在本港設立或擴展業務(註4)。《中國夢智庫》(夢智庫)持樂觀態度，香港特區能夠實現這個目標。夢智庫撰此文，討論一下相關事宜讓大家能更深入地了解選擇香港特區作為家族辦公室中心的眾多好處。

新加坡知所以能引領全球家族辦公室中心的發展原因有二。其一，新加坡政府在施政方面交出了一份很好的答卷，為市場提供了一個良好治理的社會環境與維護了政治的穩定；其二，其法律體系有著高度的可信性。新加坡在《產權聯盟》的「國際產權指數2023」中排名全球第二(註5)。與新加坡一樣，香港特區對「法治」的維護與「財產權」施加的保護也具备全球性的盛名。再來，根據《基本法》第6條：「香港特別行政區依法保護私有財產權」。香港特區政府具備良好的治理施政能力與有效維持地方政治的穩定性。

在全球方面，「法治指數2023」指出，香港特區的法治指數在142個國家中排名第23。新加坡的排名則是第17位，領先於香港特區。律政司與本港法律從業者需要付出更多更大的努力，讓外國投資者與家族辦公室潛在客戶相信一點：其實香港特區應在上述法治指數中佔據更高的排名。大家須攜手合作，反駁外界對香港特區司法制度所施加這樣那樣毫無根據且極度誹謗性的指控或言論。批評《香港國安法》的人士指稱《香港國安法》制度有「壓迫性」、破壞了香港特區的法治。公平起見，萝智庫希望提醒大家，新加坡同樣建立了一個完整、有力而有效的國家安全制度，確保國家長治久安。

為進一步加強本港競爭優勢，也為香港特區向「國際家族辦公室中心」轉型提供額外動力，特區政府推出了一籃子稅收優惠政策。2022 年12月，立法會提出一項草法，為符合條件的個單一族辦公室管理的投資提供稅收優惠。另一項激勵措施是對單一家族辦公室合規的投資項目所產生的利潤免徵稅收(註6)。特區政府表示，該草法可增加市場對金融與相關專業服務的需求，併為本港各專業人士創造高品質的就業機會。值得大家注意，自2023年3月舉辦「『裕澤香江』高峰論壇」以來(註7)，針對家族辦公室的激勵措施已得到更多針對性、全球性的推廣。

本港超高凈值客戶數量有顯著增長率，這使香港特區作為新興家族辦公室的地位更加凸顯。根據「Altrata-2023 年世界財富報告」，居於香港特區的超高凈值人口比世界上任何城市都多(註 8)。粵港澳大灣區經濟的快速發展也有利於家族辦公室業務在本港保持高位發展。首先，大灣區擁有約48萬高凈值人士；其次，中央政府希望將大灣區發展成為一個全新財富管理中心，防止更多資金流向新加坡。顯然，香港特區與大灣區的經濟進一步緊密融合使本港更具競爭力。

推動香港特區成為全球主要家族財富樞紐的其他措施包括成立「香港財富傳承學院」，吸引東南亞與中東的那些富到流油的客戶來港設立家族辦公室。作為國際金融中心，香港特區擁有眾多專業人才，可為家族辦公室提供優質服務。但是，也有一些人認為，特區仍需要招聘更多專業人士，以滿足對此類服務日益增長的需求。

與新加坡不同，香港特區沒有強而有力的「國家或」經濟發展干預手段來制定長期經濟計劃，從而塑造出經濟發展的施政歷史經驗。「政府干預經濟發展」的話題似乎在本港已成為了一種禁忌。EDB著手將新加坡提升為全球家族辦公室中心是具里程碑式的決定，在全球金融業中被視為先發優勢的「吃螃蟹第一人」。香港特區政府可借鏡上述先驅的高瞻遠矚，或者需要採取更積極主動的措施，制定長遠經濟計劃，造福香港特區、為民求福祉。

事實與資料來源已核查

註 1: Mercedes Ruehl「Singapore family office applicants face 18-month wait amid tighter scrutiny」Financial Times 19.11.2023 available at: https://www.ft.com/content/6df7c15d-2733-4178-8207-1ccc11b84018

註 2: 同前

註 3: Samrat Malakar「Hong Kong family offices 2024- outlook, trends, services」Empaxis 01.01/.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empaxis.com/blog/hong-kong-family-offices

註 4: Hong Kong government「Chief executive’s 2022 Policy Address」19.10.2022 available at: https://www.policyaddress.gov.hk/2022/public/pdf/policy/policy-full_en.pdf；also see: FINANCIAL SERVICES AND THE TREASURY BUREAU「Policy Statement on Developing Family Office Businesses in Hong Kong」24.03.2023 available at: https://gia.info.gov.hk/general/202303/24/P2023032300717_415645_1_1679627481405.pdf

註 5: Property Rights Alliance「International Property Rights Index 2023」27.09.2023 available at: https://www.propertyrightsalliance.org/news/ipri2023/

註 6: 同前，註 3

註 7: 財經事務及庫務局「『裕澤香江』高峰論壇」15.03.2023 available at: https://www.fstb.gov.hk/tc/blog/blog150323.htm

註 8: 同前，註 3; also see: Altrata「World Wealth Report 2023」available at: https://storage.pardot.com/311771/1693327464zVs8o3Lu/World_Ultra_Wealth_Report_2023_08292023.pdf

（閱讀英文版）

【CDTT Newspaper Article】Yoyo Yin Zihan & Kacee Ting：A more proactive approach needed to boost SAR’s family office hub drive (China Daily HK Edition, 2 April 2024)

https://www.chinadailyhk.com/epaper/pubs//chinadaily/2024/04/02/07.pdf

https://www.chinadailyhk.com/article/383609#A-more-proactive-approach-needed-to-boost-SAR’s-family-office-hub-dr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