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企業醜聞　文：何君堯、文：丁煌

美國企業中有4大不惜一切代價搞生意的重磅公司，它們的不知廉恥手段，幾乎給全世界客户送上無窮無盡的痛苦，可謂是臭名昭著。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因人人聞之色變的「迷你債券」（CDO）倒閉後；美國保險巨人AIG又因「信用違約交換」（CDS）差點倒閉；波音737 MAX系列客機因安全性問題而停止商業運行；與「美國食品與藥物管理局」稱輝瑞（Pfizer）一子公司王牌鎮痛藥會增加心臟病及中風等症狀發病率，輝瑞立馬主動召回Bextra。一件接一件的企業醜聞不僅給肇事公司帶來巨大財務與聲譽負面成本開支，更向美國相關「監管機構」與「法律體系」信譽打出了一套致命組合拳。

「2008年全球金融海嘯」的一個主要起因源於美國「監管機構」執法不嚴所致。美國相關「監管機構」官員已承認，當時他（她）們有足夠法律權力來阻止破壞金融市場穩定的瀆職與不良管理（註1）。由於監管失當，AIG濫發金融衍生產品後，最後終止近面值共4,400億美元的CDS合約（註2）。而雷曼兄弟推出的則是新包裝高風險金融產品CDO，即：掛名債券，其實是信貸掛鈎票據，抵押品是抵押債務證券。

事實上，CDO和CDS本質上是紅色高風險金融產品。寬鬆的監管並不是「2008年全球金融海嘯」唯一成因，CDO被賦予最高信用評級，不負責任信用評級機構更做出相關持續錯誤性陳述，導致全球市場充斥着極具風險的CDO，直至2008年的「迷你債券」危機暴發。同年9月雷曼兄弟倒閉後，全球金融市場立即暴跌。特區一些「迷你債券」持有者被捲入這場全球金融風暴漩渦中，為了挽救被牽連的其他大型金融機構，美國當時的奧巴馬政府只能採取前所未有的舉措，推出「問題資產抒困計畫」（Troubled Asset Relief Program）（註3）回購地產抵押貸款支持證券（註4）。

在這關鍵時刻，為了穩定金融市場拯救美國經濟，奧巴馬政府還決定運用國家資源支援這家民間機構，國有化AIG。這種貌似「龐氏騙局」（註5）舉措立即引發民眾對政府這種可能有損道德行為的熱議。那邊廂，奧巴馬政府卻草草了事，僅對主要肇事信用評級機構處以罰款，引起美國公眾的批評。可以見得，美式的「書中成文法律」與管治美國當地企業的相關「法律手段」似乎並不是那麼一樣。

下一個需要咱們細細咀嚼的重磅問題企業是波音公司。由於貪婪式企業文化的驅使來降低737 Max飛機生產成本，波音公司把有缺陷的飛行控制系統上架裝機。2019年先後兩起737 Max因機械設計缺陷發生墜機事件，導致346名乘客喪生。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註6），波音公司竟然使用有問題的「操控特性增益系統」（註7）製造737Max。當時「美國聯邦航空局」（FAA）與波音公司聲譽可算是遇上了滅頂之災，由於將大部分安全評估措施直接委託給製造商推高建機效率，FAA與其眾多項目經理都受到了譴責（註8）。

「國際標準」只有一個，但「雙重標準」就無窮無盡。FAA對「中國商用飛機有限責任公司」的安全評估與測試似乎覺得特別帶勁。美方對咱們的機種ARJ21適航性能安全評估測試非常給力。事實上，ARJ21自2015年開始投入使用，直到去年年底，「中國商用飛機有限責任公司」才將第一架ARJ21 交付首位海外客戶：印尼翎亞航空。照這樣看，FAA同樣會對我方「中國商飛C919」進行仔仔細細的安全評估與測試。明眼人知道，我方在這點上又佔了上風，這評估來測試去，咱們的飛機安全不就有保障了？

由於上述的737 Max致命墜機事件，波音公司最初面臨刑事串謀指控。但這峰迴路轉就是9曲13彎！2021 年，波音公司與美司法部達成「庭外和解協議」，波音公司承認「串謀欺詐國家」、處2.436億美元罰款、加接受司法部監管，為期三年（註9）。

這板子打的高舉輕落，死者家屬當然不願意。一些家屬無法抑制的憤怒最終走進大眾視野，他（她）們認為原「庭外和解協議」不公、偏袒肇事波音公司免除公開審判，要求重開事故調查程序；要求處波音公司最高刑罰；與要求取消波音公司高官免被起訴權。值得大家注意，上述「庭外和解協議」對美國法律體系信譽度來說，是狠狠地上了一課。

最後一個重磅問題企業是輝瑞藥品製造商，這家公司的成長與「醜聞和訴訟」如影相隨。從1986年到2020年，輝瑞捲入6起醜聞風暴，例如：上述輝瑞一子公司承認Bextra虛假藥品標籤，意圖欺詐或誤導，違反《美國食品、藥品及化妝品法》，Bextra於2005年全線下架。2018 年，輝瑞與數千用戶就可能引發包括心臟病發病率的睾酮注射藥（Depo-testosterone Drug）達成「庭外和解協議」，輝瑞給錢走人（註10）。最近，網絡瘋傳一段有關美國「真相工程」（Project Veritas）視頻，又一次揭露涉及輝瑞不道德研究手法的醜聞，美國製藥界又將迎來另一次風聲鶴類的假藥爭議風暴。

儘管輝瑞否認曾進行過「獲得功能的突變」（Gain-of-function Mutation）或定向演化（Directed Evolution）研究，又儘管Project Veritas己是一個臭名遠揚的右翼組織，大家仍然認為美國應對自家大型製藥公司所作所為進行完整審查。不應允許輝瑞公司劫持相關「監管機構」與「執法機構」，在製藥界肆無忌憚。公共衞生保障才是重中之重。

事實與資料來源已核查

註1：Leo Goodstadt「Reluctant Regulators: How the West Created and How China Survived the Global Financial Crisis」Hong Kong: HKU Press 2011 at p 36

註2：Richard Duncan「The Corruption of Capitalism」Hong Kong CLSA Books 2009 at p 156

註3：「Troubled Asset Relief Program」available at: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Troubled_Asset_Relief_Program

註4：Michael Burleigh「The Best of Times, The Worst of Times」London: Macmillan 2017 at p 29

註5：「Ponzi Scheme」available at: https://www.fund.gov.tw/News_Content.aspx?n=1862&sms=11760&s=18713

註6：「波音737 MAX停飛事件」available at: https://zh.m.wikipedia.org/zh-tw/波音737_MAX停飞事件

註7：「Maneuvering Characteristics Augmentation System」available at: https://zh.m.wikipedia.org/zh-hk/机动特性增强系统

註8：David Dayen 「Monopolized: Life in the Age of Corporate Power」New York: The New Press 2020 at p 38

註9：M. Mekelburg & G. Farrell「Boeing- DOJ ‘Sweetheart Deal’ Decried by Victim’s Wife」27.01.1023 available at: https://news.bloomberglaw.com/esg/boeing-pleads-not-guilty-in-fraud-case-over-737-max-crashes

註10: 「Corporate Watch, Pfizer: Six Scandals to remember」22.04.2021 available at: https://corporatewatch.org/pfizer-six-scandals-to-remember/

（閱讀英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