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必起於州部 猛將必發於卒伍 文:陳思靜

建制陣營一直給人的感覺是「面目模糊」,無論是形象、談吐、出身、立場甚至是模樣皆大致一式一樣,哪怕是區議員也好、立法會議員也罷,普通市民也要花很大的力量和時間,才能對傳統建制陣營議員有基礎認識,大部分建制議員皆缺乏可供辨別的「個人風格」,偶爾讓別人察覺到的特徵也大多是一時的「失言」和「謬誤」,或者是一些不太光彩的「醜聞」,這當然某程度上是主流媒體敵意立場的渲染,但更大的原因實是出於建制陣營傳統選拔人才的標準和模式。

香港主要建制政黨都希望向所謂「中間」靠攏,他們認為傳統專業界別,以及本身起碼出身於中產階層的「青年才俊」類型人才,對上可以令資產階級的「世伯」階層接受,對下可以光鮮職業和知識分子形象,吸引「草根」階層仰慕,做到「上下通吃」,因此「名校畢業」、「專業人士」、「家裏有錢」這三大特徵,基本構成了建制陣營選拔人才的「入門要求」,偶爾出現一些「草根英雄」也絕不被建制領袖待見,始終「青年才俊」才是建制政黨的「香勃勃」。這種人才選拔要求甚至出現了一條「鄙視鏈」:富過三代的「世族」只會認同位處相同階層的「世姪」、暗裏鄙視白手興家的「暴發戶」,而「青年才俊」就是「世族」和「暴發戶」爭取的主要人才,前者需要這些出身較接近的才俊充作工具和代理人,後者以為只要吸收足夠的「才俊」就能與「世族」平起平坐分庭抗禮;而沒有家底非名校出身的草根蟻民,哪怕才能多麼出眾也根本不被「暴發戶」所重視,更遑論被「世族」看入眼內?

在香港這個資本主義階級社會,「暴發戶」抑或是「才俊」,無論是加入大黨祈求獲取政治力量、加入公務員政黨謀求「起機」當官、抑或是削尖頭殼鑽到「世族少爺」身邊當「傍友」務求「識多啲人」;絕大部分也只是希望循參與選舉和政治,躋身「世族」階層,哪怕是當他們的僕人也好。從這些出發點投身政治的「青年才俊」,在這個政界遊戲規則之下,意味只要得到「揸旗人」的歡心,就可一朝「中舉」脫穎而出,一登龍門身價十倍。因此在香港「正途」入行的「才俊」首先要學會「服從」絕不忤逆「揸旗人」;其次是「廣結善緣」不要開罪任何陣營內的「朋友」,若不跟隨這個遊戲規則的人立即會被邊緣化,甚至動輒被「自己人」圍剿消滅,因此有能力保有個人風格的建制人士稀如鳳毛麟角。而建制陣營之內利益關係千絲萬縷各據山頭,要完全不開罪任何一方,意味着政治立場的闡述空間極端狹窄,就算必須對一些「大是大非」事件表達立場,也要投鼠忌器多番衡量,以免「得罪」別人而影響自己的「政途」,試問在這個官場文化之下,就算體制內的有能人才也要跟隨「行規」畏首畏尾,愛國陣營又怎可能大規模出現「性格鮮明」的政治人?在綁手綁腳的情況下又怎能與對手相抗呢?

另外由於教育界、傳媒界、社福界幾十年來全由反對派把持,反對派在大中小學、廣眾階層的經營樹大根深,「人才池」比建制陣營深厚太多;建制派缺乏對年輕知青階層的經營和吸引力,只能靠有限的現存青年網絡中「圍爐」取才,久而久之肯定出現人才網裙帶關係,所以建制內部出現「政二代」或者「家族內傳承」的情況越來越頻繁,而這層「關係紐帶」的排他性又進一步抗拒鮮血加入,加上前述的體制內選才標準,使建制戰將越來越「面目模糊」,在這個土壤環境之下「內強質素,外樹形象」又談何容易?雖然反對派的人才選拔方式與建制陣營大同小異,但在基本控制青年一代的情況下,基礎海選人數廣闊使挑選能力較為全面的人才的機會較大,令大眾出現「建制內人才不如反對派人才」的感覺。

「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人材只有經歷過「生死關頭」方能顯出光芒。三國時代曹操三發「求賢令」,不問出身只求才幹,故能「拔于禁、樂進於行伍之間,取張遼、徐晃於亡虜之內,皆佐命立功,列為名將。 其餘拔出細微,登而牧守者,不可勝數。」故曹魏一代人才輩出實力強橫,最後承繼魏國龐大體量和資產的司馬晉朝,才能輕而易舉的蕩平天下一統中原。香港經歷大亂之後,理應可以破格求變大治可期,既然國家已經為「治港愛國者」訂出人才要求和準則,筆者衷心希望香港愛國陣營能打破建制的壟斷,選拔出真正的治港人才。

文:陳思靜

擊劍任俠 快意恩仇 浪蕩宦海 十載浮沉。

*作者文章觀點,不代表堅料網立場

 

最新文章